她哭着说道,“皇上,还是把臣妾交出去吧,就让臣妾一死,以平息大臣们的愤怒吧!”
这话说得就有些太可怜了些。
怀武帝不是无能昏君,怎么可能牺牲自己的妃子来换取大臣们的饶过?
这也太过于可笑了。
皇帝嗤地一声笑,朝徐妃看了眼,眸色有着冷酷,“朕命令你,今日之言,以后再不准说!”
今日徐妃之言,对于皇帝无疑是种变相地羞辱。
皇帝甚是不悦,但是已经没有问罪徐妃的意思了。
皇后抿紧唇,心底不悦,暗暗希望权相他们能够尽快想办法。
其实就算权相不想办法也是无所谓的,八百里加急来往棱抚城,到时候再传到帝都,徐妃也多活不了几日,只要棱抚出事寿衡失败,自己将不费吹灰之力。
随后皇帝起身往殿外走去。
皇后看了眼徐妃,道,“妹妹就不要前去了,免得大臣们看到你更加生气。”
这话声音不大,只有彼此能听到,可却令徐妃真切地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若是棱抚之事不能善了,那她绝对逃不了干系。
殿外头,众臣跟过来,只是却听说了徐妃假装怀孕被戳穿,结果又真怀孕的消息。
李御史等人见皇上出了宫殿,这便纷纷上前禀报,“皇上,徐妃娘娘胆敢干政,又以怀子之事欺瞒皇上,实不可再三宽容于她,请皇上降罪啊!”
“请皇上降罪啊!”
后面顿时一片煽呼之声,连带着苏逸等人也在队伍的最后面,滥竽充数。
“朕的后宫之事,不必尔等过问!”怀武帝有点怒了。
御史专事参奏,哪怕是皇帝后宫的事情,只要影响到江山社稷,御史也能过问。
当下李御史上前来悲呼,“皇上啊,臣听闻古代贤难的君主都会听从臣子谏言,只有昏庸亡了国的君主才人二意孤行,皇上您不能一意孤行啊!”
李御史这是明摆着说皇帝是昏庸了亡了国之君。
其实以往李御史这样说话,皇上至多是沉了脸,但从来没有问罪;有的时候他说到点子上,皇上还会真的改正,甚至是命令群臣都不得犯自己这样的过错。
可是今日不同,也许由西秦使者说出棱抚城的败事,真的触到了皇帝的楣头;也许派符雅然此女前去棱抚平叛,事后皇帝是真的隐隐后悔,但又无从挽回;也许方才徐妃愿意身死以消大臣们的愤怒,此语在皇帝心里生根发了芽,如今再遇到臣子们如此“逼宫”,怀武帝是真的被触怒了。
“你……你……”怀武帝怒声道。
李御史见皇帝气得脸都青了,他心头暗想,也许自己这次“独挑大梁”,迫使皇帝改变成见,改正错误,自己能成为一代贤臣也说不定,事后皇上一定会感激他的直言。
不过,李御史完全想错了。
皇帝话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忽地便听见殿内桃枝匆匆跑出来福身急禀:“皇上不好了,徐妃娘娘她身下又流血了!”
听得这话,皇帝本来心中就想动武,如今徐妃又流血,眼看着小皇子就快要保不住了。
终于皇帝有了发泄的出口,冲左右羽林卫大声喝令,“来人,将这一干害死小皇子的乱臣贼子给朕打,打得他们求饶为止!”
虽然是打,但并没让打死,只要谁求饶,便可以不再打板子。
皇帝并没想下杀手,否则早就拖出午门问斩了。
可饶是如此,众臣也还是被唬一跳,加之那羽林卫行动快速,捞起板子,照着面前的大臣们便是一阵噼哩啪啦地乱打,直到有求饶声才肯放过,再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