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傻了,“可、可是瑞爷他真的亲眼看到郡主收到段云的人头和贤郡王的手指,之后吐血,连大夫也说郡主能活的日子不多了,连药方都没给开就走了。”
宴徇松开他,手下以为少公子这是相信了,只是——
“如果郡主是装病呢,那她为何这样做,她究竟怀有怎样的阴险用心?”
“少公子?”
手下心腹元宝小心翼翼地看着宴徇莫测深却冷光四溢的眼睛,跟随少公子多年,他还是摸不清楚少公子心里究竟想什么。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格外沉重又急烈的步伐。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什么,宴徇慢慢地抬起头,朝那声音处徐徐望去,他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青筋凸起死死地攥着绘有秀丽江山图的玉骨折扇。
随后便听见脚步声停止,接着是禀报声:“大公子二公子不好了,主城门韩天麟处,遭到聂氏贼众攻打!”
因为这是在城内的战斗,与城外攻打城内不同,后者尚有城门做防御,想要攻击还颇为力气,但是在城中的战斗则是完全不同了。
韩天麟既守着主城门,城中还要防御着聂氏势力来犯。
双方真刀真枪硬拼,聂氏虽然先锋人马只有五百,但却是突袭而来,刚开始韩天麟还真的落入了下风,但时间一久可就不一定了,毕竟敌方只有五百人。
宴承的长子次子听到这话神色倏地严峻起来。
因宴承在治伤,长子次子商量之后,便进屋禀报父亲。
院子里面毫不起眼兼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的三公子宴徇,此时此刻的他也没得到大哥二哥的重视,甚至二人根本不与他商议。
宴徇也满不在意,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没将宴家长子次子放在眼里。
此刻宴徇清俊的脸上一片异常的平静,那双阴鸷的黑眸无波无澜。
不一会儿,长子次子奉宴承命令,派兵增援主城主,另外再固守宴氏的领地以及落入手中的罗府的领地。
听到这番安排,宴徇反而转身就走。
元宝追上去,“少公子,您要去哪里?”
“拿令牌!”
回去自己小院,宴徇将父亲曾给他的令牌交给元宝,命令,“你即刻快马赶到主城门,将令牌交给韩天麟,就说是父亲命令,让他抵挡聂氏来犯!”
“少公子,就算没有令牌,韩将军也会抵挡聂氏来犯的,何况大公子已经过去了。”元宝不解为何多此一举。
令牌是用一方雪白的帕子包裹的。
元宝见了心下微微一震,令牌有毒。
这是少公子一贯做法,莫非少公子是想杀掉韩天麟大将军!
果然,下一刻少公子递过来一枚解毒药丸让他先服下去。
“去吧。”宴徇深冷的眼眸,此刻这才泛起一抹柔光。
宴徇知道,符雅然根本不是真的吐血,她只是想借助吐血病重宣扬此事,然后又借会宾楼见面,突袭临潭,又兼夺得陵安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