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城主府不远,府内隐约能够听到惨烈的喊杀之声。
谷糜儿听说三股势力竟然杀到他的地头上,一股羞辱涌上心头,又点兵三千,带着就要走。
楚大管事改命令为劝戒,“谷城主,此番不可鲁莽前去,不管成功与否,对谷城主你都没有益处,还是安心等待西秦的势力到来罢。”
“哼,大管事此言差矣!”
谷糜儿冷声驳斥,“西秦要助本城主一臂之力,本城主接纳便是,但本城主若是个窝囊废,岂非是辜负了西秦的一番美意?此番征战,本城主定要胜!”
“城主这又何必?”楚大管事叹息一声,颇不以为然。
谷糜儿震声道,“你去回了西秦的人,今日征战不需他们动手,这是本城主份内之事,哼!”
他话有所指,扭头,目光直直朝符雅然刺去,吊晴眼倒竖,狂傲至极,仿佛是要证明什么,“小郡主,本城主若是赢得此战,你拿什么抵?”
符雅然微微一笑,谷糜儿嫌死得慢,她怎能不高兴,便道,“城主若是赢得此战,那么本郡主凭尔处置。”
“好!”
谷糜儿放声狂笑,单手点指符雅然,将鄙夷与轻蔑原封不动地奉还回去,“你这残花败柳,在司徒庶那山寨已经做了人家的小妾,被糟蹋得厉害,本城主不屑于脏了的身子,不过本城主得胜归来,会将你赏给底下众将士,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被千人骑万人枕!”
“放你妈的狗屁!”
石蕾大怒,跳出来就要动手。
同时左右府卫刷地抽出刀,一片刀光凛凛,架住石蕾去处。
符雅然冷撇石蕾一眼,让她退下,转头面对谷糜儿,微笑地点了点头,不气不恼,“本郡主等着城主你活著归来,看我被‘千人骑万人枕’呢。”
这话明明没有半分杀伤力,可那“活著”二字,却是深深刺痛了谷糜儿。
他凌眉锐目,强横地盯着符雅然,下一刻扭头,决绝而去。
楚大管事见状暗暗摇头:意气用事,难成大器啊!
这场征讨战事,由戌时初打到亥时末。
有谷糜儿另外带人马杀入,竟是将其他三股人马杀出了大谷地。
他发现三股人马之中,竟然还有老弱之兵,顿时就知道自己赢的时刻已经到来,就跟他想的一样,三股势力合在一起,怎么能齐心,肯定是彼此算计。
正在得意之时,谷糜儿身后的退路大历桥被烧掉,火光冲天,退回的路被断了,命人去查,发现竟然是宴承的人偷袭。
谷糜儿当机立断,干脆不回大谷地,他要一气儿将三股势力杀败!
亲自带兵追击宴承的人,没想到这一小股人马不经打,三两下便抵挡不住,转身便逃走了。
怎能轻易放过,谷糜儿早知宴承诡计多端,这下总算被他抓住小尾巴,他要乘胜追击,直接杀了宴承!
带着兵马左冲右突,一路直上,到达隼水亭附近,当看到这里并没有宴承,而是罗府带着人马在此防守时,谷糜儿瞬间明白过来,大笑道,“好啊,原来你这小崽子也知道用些诡计了!”
故意让自己的人装扮成宴承的人,烧掉大历桥,无非是让本城主与宴承结怨,你好作收渔人之利!
“谷糜儿,你怎会冲到这里来?!”
罗府看到浑身浴血的谷糜儿,狂傲嗜血,他几乎惊掉下巴,这可是三股势力的地方,谷糜儿竟然有如此胆识,单单带着十多人便冲了进来,好不凶悍!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