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擒免得她再在这里惹怒老夫人,这般不孝若是传出去,对侯府对大将军府,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伸手就要扯符雅然出去,同时道,“二哥,您千万不要听她胡说!”
“舅父,我们的确需要一位药师,”符雅然扭头看着他,冷冷地说,“毕竟有些药粉之类的,普通的药师根本查不出来,当初老夫人使元药师入侯府诸多行事,我们也要请一位药师,您说对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本来老夫人对于符雅然开口索要一事,并没有半点动容。
但符雅然后面的话,令老夫人感到一丝丝不安。
冷不丁地就想到曹侍卫带着粉色药包,直接消失之事。
莫非符雅然拿到了那药包?所以才会想找药王楼的药师?
这时候澹台擒不说话了。
老夫人面色淡淡地,很稳得住,“你若是缺银子使,老身手里倒是有一些,到时候可以送到你将军府上去,你回到将军府,自然就拿到了。”
想拿这点银子打发她?
符雅然冷冷发笑,“老夫人怕是搞错了,雅然若是回自己的家,自然是把自己家里的东西都带着的,给点银子就打发了,您是打发乞丐呢?”
“符雅然,你怎么说话的?!”澹台庸元大怒。
符雅然扬眉看过去,粲然笑了一下:“老夫人您瞧瞧,连二舅父都替我鸣不平了,不过,我是皇上封的堂堂郡主,怎么能是乞丐呢,此事就算是闹到朝堂之中,也是这个理。”
澹台庸元哪里是这个意思,刚要辩驳,被夫人崔氏止住。
走上前,崔氏撑着体面的微笑,“表小姐这话说得难听,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闹到朝堂上去?这岂不是让外人笑话?你之前不是说需要药王楼的药师么,舅母我为你找,至于开成衣铺的事情,便再缓缓吧,如今侯府正值多事之秋,侯府养育你这么多年,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吧?”
说到这里,崔氏有意朝着老夫人看去。
几番思量,老夫人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崔氏,她这个主意不错,先缓缓再说。
“雅儿,你二舅母说得不错,如今你大舅父二舅父在官场上都有些阻绊,若是此事闹到朝堂上去,于他们很不利,”说到这里,老夫人朝着澹台擒看去,“老三,你方才不是说那道人说的是浑话么?”
闻言,澹台擒幡然而悟,对呀,现在正是他摆明自己澄清自己的机会。
当下澹台擒义正辞严道,“雅然,快快向母亲道歉!今日之事是你错了,还有,两日之内你一定要搬出侯府去……”
“舅父,难道您还没听清楚吗,老夫人她们都不想把此事闹到朝堂上去,难道你想吗?”符雅然道。
澹台擒语滞,搬出侯府跟闹到朝堂,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符雅然又道,“舅父,方才雅然也听到了,既然大舅父与二舅父都在官场遇阻,而舅父您现在不是户部尚书吗,不如你替他们通融通融,让大舅父和二舅父同时升官发财罢!”
闻言,老夫人面色陡然一变,这个贱人,她竟然把话挑明了!
再看澹台擒,立时冷眉肃目,呵斥:“混账,两位兄长都是正直之人,怎么可能会容许此等事发生?以后不准你再口出狂言,污蔑两位兄长的品性,否则我绝不轻饶于你!”
听得这话,老夫人脸色越来越沉,眉头越皱越紧。
符雅然却是露出一抹真正的微笑,转头正视老夫人,扬声道:“原来大舅父与二舅父都是此等品性高洁之人呢,都是雅然弄错了呢,舅父,雅然向您赔罪,污蔑了两位舅父高尚的人格,老夫人您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