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恻恻地笑了,笑毕,扭头吩咐身边的心腹,“去,告诉老大,与太师府的联系,断了吧。”拢在袖口内的手,却是绞得死死地,几乎掐出了血,犹不自知。
如今的太师府是颗不知何时会爆的炸弹,老夫人不可能赔上侯府而与太师府联络的。
只是她心里恨极了符雅然,誓要将符雅然除掉才甘休!
另外,并不仅仅是太师府,就连药王楼以后都要对侯府多几重防备了,这一切都是符雅然搞砸的。
药王楼的药管事肯定以后不敢再理会侯府的事情。
符雅然这个祸根,需得快快除了她,不然的话,就连侯府的家业也要被她一块攫夺了去。
黄鹂院
符雅然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韵棠为她蘸了药液清洗手心上的毒素,见小姐不找大夫也不肯说话,韵棠不敢出声劝,扭头见石蕾也一副怕怕的模样,知道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好了过一会儿,发现小姐手上的黑毒素淡了一些,韵棠才松口大气,还好这毒并不厉害,可要吓死她了。
端了出水出泼掉,韵棠回来时听说了外头的一些传闻,顿时有些气结。
回屋时见小姐观摩着棋盘上的残局,石蕾大气也不敢出地在旁侍候,韵棠有些意难平,忍着气道,“小姐,外头都说您是故意把手弄毒了冤枉老夫人,那碗珍珠汤,老夫人亲自喝下去了,没毒,玉璧也没毒。”
“哦。”
见小姐淡淡地不予辩解,韵棠不禁道,“小姐,就让这等流言传下去,老夫人这是诬陷您!”
符雅然闻言,这才撩起眼皮,看了眼韵棠,似乎有些意外,她竟然没相信外头的流言。
不错。
老夫人命缪氏送来的玉璧,的确无毒。
但是这么多年,玉璧已经被浸染坏了,这枚玉璧带在身上非但不会起到治疾作用,反而会慢慢地污害人的身子,当时在皇太后的药间里面,这枚玉璧本身自带的药与药间里面的药相反应,产生绝大的毒性,所以她握着玉璧的手才会被浸染毒素。
回到黄鹂院时,符雅然才想到此点。
所以,玉璧单独浸在珍珠汤里面,也许并不会产生毒素。
如今老夫人已然用她的实际行动证实了这一点。
难得,韵棠竟然能想通。
“小姐去解释吧,至少让老爷知道此事!”
“澹台擒是老夫人的儿子,虽非亲生,但这么多年他一直尊崇老夫人为嫡母,处处孝敬,本小姐纵然是证实了玉璧之事,又有何用?”
符雅然拈起一粒白子,苦笑地落于棋盘之中,续道,“玉璧是我母亲和外祖母之物,而她们与澹台擒……母亲与澹台擒非一母所出,外祖母也不过是照顾了澹台擒一些时日罢了,血缘太浅,筹码不够。”
石蕾虎声虎气道:“小姐不必害怕,药王楼如此凶险,小姐都过来了,还怕什么?奴婢护着小姐,小姐不必害怕!”
符雅然看了一眼旁边的黑子,有几分无奈:“今日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老夫人强大如斯,若没有邬女官助我,我怕是现在早变成了个死人了,以后我要更加小心才是,尤其是我自己……不可冒进,不可自负,老夫人的手段乃是杀人不见血地可怕呢。”
“不过,老夫人也知道小姐的厉害了。”
韵棠紧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