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把澹台梁月吓得慌了神,她竟然敢抓自己,她怎么知道澹台澹台玉珂是自己推下水塘的,不行,不能让她抓到官府去,否则她就要完了……
当场药也不敢再伸手索要了,澹台梁月一把推开门口的奴才们,自己一个人朝着黄鹂院门口冲去。
石蕾守在旁边,不经意地一伸腿,直接把澹台梁月绊了个嘴啃泥。
“哎……”
连哼一声都没时间,澹台梁月带滚带爬,屁滚尿流地逃出黄鹂院,直奔老夫人处。
一阵乱腾腾的过去,黄鹂院安静下来。
符雅然搬去了旁边更加宽敞的屋子先暂时当作寝房住了下来。
两个丫头回来禀报——
“大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韵棠感到瞠目结舌地说道,“小姐早些歇息吧,千万不要为了这种人熬夜。”
石蕾拍胸膛,“若是她们再派人来,小姐就交给奴婢,奴婢把她们一个个都扔出黄鹂院,保证不打扰到你。”
“大姑娘是老夫人身边养起来的,如今又是被打又是被吓的,受了委屈回去,老夫人焉能善罢甘休呢。”符雅然轻轻一笑,没有半点危机感,却是露出了一丝促狭之意。
韵棠紧张地绞了绞手,“小姐,不会是老夫人要亲自来向您问罪吧?”
“大姑娘不过是个庶女,老夫人还不会亲自出马,不过大房夫人娄氏不在,今日是崔氏打理的中馈,接下来前来的人必然是崔氏了。”
符雅然沉吟一下,推测道,“崔氏出身书香门第,最看不起武夫那一套,她会另有计策。”
“怕什么,待到了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石蕾毫不在意地说道。
符雅然指指她,命令:“到时候你不要说话,在一旁看着便是。”
仓皇逃走的澹台梁月,带着她的人直往老夫人的院子冲去,临进去之前,警告地扫了一她的人,示意她们,关于黄鹂院符雅然所说的话不准说出一个字来。
进了门,澹台梁月泪涟涟地捂着脸,跪到老夫人跟前,便是哭诉,“祖母,是孙女办事不周,表小姐她,她……嘤嘤嘤。”说着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厢,老夫人刚要把崔氏打发走,夜色已深,她便要歇下了,谁知道大姑娘便哭哭啼啼地跑来了,老夫人微微吃惊,“你怎地,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这未来可是太仆家的嫡媳妇,管理整个太仆家的中馈呀,怎能这般没本事?
只见澹台梁月“不小心”露出了一角的脸颊,上面青紫浮肿,令得崔氏看了也大吃一惊,“老夫人,这个不能怪大姑娘,她被人给打了啊!”
婆媳二人相继生怒,要澹台梁月说出是怎么回事。
见时机成熟了,澹台梁月这才不甘不愿地道出,自己被符雅然打的事情以及符雅然不肯交出鹿茸,还说了一些二姑娘快快去死等等添油加醋地叙出来,末了澹台梁月捂着脸替符雅然“求情”,“祖母,二婶娘,你们千万不要太怪表小姐了,她必定是身子长年病弱,心理已然扭曲与常人不同,我挨这一份打没关系,但求你们,千万不要去招惹她,免得也被打了……”
“混账!”
老夫人当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