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贤郡王又亲自入颖川侯府,正好遇上出门的颖川侯。
因为缪松扬的案子,近来贤郡王名声更见炙烈。
颖川侯以为贤郡王是来找自己,谁知却见他亲自拿着锦盒,说是养药材去黄鹂院。
对此颖川侯感到好笑,道,“贤郡王莫要送了,我听闻三弟那边专门给黄鹂院置办了小药房,所有的药材都不会有缺少的。”
“是么,本王去看看。”
贤郡王一走,随从向颖川侯小声说道,“侯爷,听说三爷把黄鹂院的小药房撤了。”
“什么,撤了??”
贤郡王又拿药材来了,石蕾正在院里练功,看到贤郡王后,眼睛瞥向一边,当没瞧见。
其余奴婢纷纷跟着施礼,待起身时,石蕾早就出了院。
符雅然把贤郡王让进屋,陪笑道,“石蕾这丫头性子倔,有些事连我也说不过她,王爷就由着她吧。”
在她看来,贤郡王心胸宽广,自然不会把个无视的丫头放在心上。
而宋轻寒却觉得石蕾的忠诚十分难得:“符大将军眼光不错,将石蕾留在你身边。”
符雅然笑了。
一指桌上放的药材,宋轻寒道:“这个是皇上让拿来的,你留意身子。”
“怕是王爷您提到我了吧,还劳烦皇上费心,其实缪松扬一案与又我有什么相干呢?”符雅然吐气如兰,眸中有了一丝笑意。
“想必吴铺的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这般英勇,皇上拐着弯地赏你呢,这药材可比上回本王拿来的要珍贵得多,你身子也要争气些。”
两人熟了,宋轻寒说话也随意了,俊美的面容上,不时会流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
“昨日,除五十万两以外,其余所有的脏银尽数被找回,派守城兵将乃是假死,未废一兵一卒,皇帝甚是高兴,之后震山将军跪地请罪,声称是他假装造反,将心急携脏银出城的贼子引出来,趁机擒获……皇帝恕免了他的罪过,似乎还有要重用他的意思,这便是你在宝鲜斋对莫震山所说的那一计?”
宋轻寒娓娓道,“那些贼子又怎会在这样动的乱之时押脏银出城,若是他们在城中藏得严实一些,脏银并不一定能够暴露,朝廷也并不一定能够找着他们,但他们却在空上节骨眼上溃逃,是你用了什么法子?”
皇帝没有深问此事,但宋轻寒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催促因素,而且那些贼子也不傻,他们如受惊的老鼠,自然是找处隐秘藏起来为上上之策。
符雅然说,“王爷说得对,所以我事先让石蕾去摸了缪松扬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本人,在吴铺的脏银被缴获之前,先下手为强,用那令牌以缪松扬的亲信,包括那位缪度殷公子,都在其中帮了大忙,自然出力最多的是杜氏的母族兄长。”
这几年杜氏的母族雁丹侯府发展得不错,事实上是雁丹侯府弃于侯府之外的长子发展得不错,此人一直暗中跟着缪松扬混,混得风生水起,杜氏为这个长兄而自豪,之前缪度殷断袖传闻也是其长兄一手掩盖下的,手腕可谓高竿。
符雅然不相信窝藏脏银一事,此人会不参与,结果所料不错。
宋轻寒垂着眼帘,俊美的脸上尽是笑容,他料想得果然不错,是她做的,若没有她,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不过他还听说了一件事,她赢了莫凛的霄月宝剑,却让丰彦拿去炼成了一滩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