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氏露出一脸不甘,“雅然,你这样会弄得侯府鸡犬不宁的。这么多年,舅母我待你的好,哪一样不是被人看在眼里的,你怎样这般无理挑唆呢。”
符雅然冷笑一声,对道:“舅母,饭菜有毒,不若您查查那毒物的源头。”
“你……”
缪氏还没来得及说话,蓦地便听见澹台擒厉喝一记,直接让人绑了做菜的嬷嬷,板子侍候。
那嬷嬷直大呼冤枉,“一定是派去买菜的丫鬟下的毒啊,请老爷明察啊!”
一句话把责任推到买菜的丫鬟身上。
这时周嬷嬷暗松口气,不过处置了一个小小丫鬟罢了。
“我看不是。”
符雅然抚掌轻啪两下,接着就见死去的韵棠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见状周嬷嬷惊得倒吸凉气,“你……你不是死了吗?”服下鹤顶红没人能活下来,难道是鬼魂?
韵棠上前跪下叩拜,“老爷,是周嬷嬷指使奴婢把鹤顶红下到符小姐的饭菜里面,奴婢害怕,只下了一点,这里是剩余的毒药。”还好她没下多,否则这下子自己怎么都活过来了,如果不是符小姐那杯救命药水让她起死回生,她或许真的没了命。
“老爷她是信口胡诌,事情与奴婢没干系呀!”周嬷嬷慌了,扭头求助地看缪氏,“夫人,您要替老奴作主哇!”
然而韵棠把毒药拿出来时,周嬷嬷哑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地,充满切齿之恨。真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居然会背叛她,那毒药应该都洒进饭菜里面,居然剩下这么多。
周嬷嬷自然不知道,韵棠是留了个心眼儿,以防哪日周嬷嬷把她给卖了,谁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直未说话的澹台擒慢慢将目光转向符雅然,眼中有着难以置信的光色,“你自幼居住在我侯府,若是下毒,你舅母焉能等到现在?”
“是啊,雅然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是不是觉得与南康王府订了亲,所以要弃侯府而去?”缪氏眼中掠过丝得意,她就知道老爷是不会相信的。
“今日在大金铺子,我几乎失洁,舅父还不知道吧?”符雅然微微冷笑。
“大胆,是何人所为?”澹台擒吃了一惊,不管怎样,与南康王府的婚事不可出现纰漏。
“这就要问舅母了。”符雅然冷冷盯着缪氏,“明明是去铺子选头面,舅母与表妹乃至于下人皆不见人影,反而是有外男敢闯进雅间对我欲行不轨,结果……舅父您猜这外男是谁——”
“羿修诚。”
缪氏狠狠咬牙,“雅然,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大有人在,何况你没见过羿公子,怎么能断定是他,莫要胡说……”
“那这鹤顶红毒药是周嬷嬷的么,还有下毒的饭菜也一并被我保留起来,舅母是想等我吃了毒饭之后,好向所有人宣布我是因为失洁自杀是不是?可惜,却被我识破了。”
“别说了!”
澹台擒拍案怒盯向缪氏,他原以为今日之事不过是符雅然的一面之词,但是现在越听越令人浑身发寒,她竟然如此对待他的外甥女。
石蕾把有毒的饭菜放到面前,“老爷,您牵条狗来尝尝,一准死。”
“老爷,妾身真是冤枉啊……”缪氏额上汗水落下,没成想今日竟被算计了,她恨恨地盯着韵棠这个丫鬟,暗暗发誓要剥她皮!
周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下头去,“老爷您别怪夫人,是老奴一时财迷心窍才做了傻事。符小姐去了大金铺子,夫人疼她,还为她购置了很贵重的头面,老奴眼红,就歪了心,求老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