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停下脚步,恨恨地坐下来,“那小贱人不是要走了布坊和铺面么,下一步便是布庄了,给她,给她了!”
“娘?”澹台季峥瞪圆了眼,“凭什么给她!”
谁料,缪氏含笑招手让他过去,脸色又恢复了愉悦,“峥儿干得好,这次呀,你若是一把火将那布庄烧了,为娘也不会怪你的,那些布匹坏就坏了呗。”
“纪嬷嬷,你去把布庄的契取过来,若是符雅然来要的话,就给她,左右本夫人也不贪图她的铺面,还有,去布庄告诉一声,不准任何人泄露布匹坏了的事,谁若敢说一个字,打断他的腿。”
纪婆子接到命令,赶忙出去做事了。
缪氏将丫鬟叫进来问老爷所在,却听说老爷几次经过她的院门,竟是从未涉足!
她还以为他忙,没想到他这么不想见她!
“娘亲,你说爹是不是中了符雅然的邪了,他居然这么偏向符雅然,从归府之后,爹把我们骂了一个遍,却惟独没骂符雅然,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符雅然是他生的吗?”
放着亲生儿女不疼爱,去却疼爱那些野路子的。
澹台季峥说起这事,愤愤不平。
越听到这里,缪氏心越是往下沉,她真的担心因为这件事情,由老夫人那边施压,澹台擒会将她休掉。
从现在看,澹台擒都不屑于进她的院子,可见已厌恶到极点。
不行,她绝对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她要挽回老爷的心,她的女儿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让一切尽快恢复到对她有利的局面。
“小姐,那小圆盒为何要放起来,里面有什么?”
石蕾发现小姐盯着那玩意儿许久,结果最后还是给放起来了。
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有宝藏?
看看小姐,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管里面有什么,你不要碰。”符雅然严肃令道。
“是是。”
石蕾最听小姐的话,不让碰,她便不碰。
“布庄怎么了?”符雅然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契目。
虽然从缪氏手中拿回了布坊和铺面,但大头还是这个布庄,若是布庄拿不回来,后面供应的像布坊铺面等,都是要白给人做嫁衣的。
符雅然暂时还没顾得上布庄,没想到缪氏竟然如此痛快,给拱手送回来了,莫非出了什么事。
“听说出了事,布庄里面的布出了问题。”石蕾道。
“去看看。”
符雅然起身,披了一件大氅便乘上马车往黎宁街的布庄而来。
这间布庄是繁华的黎宁街上最大的布庄。
用日进斗金来说一点儿都不过分。
前世,符雅然便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也知道把布庄从缪氏手中要回来,难度肯定比要回布坊要大得多。
就因为要交接母亲手中的铺面,缪氏就对她动了杀意,符雅然毫不怀疑,接下来缪氏只会更疯狂。
眼下,只见布庄门大开,但是没有人进去,在门外头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地言语。
坐在马车上,符雅然没下去,让石蕾打听情况来报。
“布匹上都被人泼了油料,布庄所有的布都卖不出去啦,而且还有很多预定的布,也出了问题,这下子布庄赔惨了!”石蕾打听完后,上马车汇报给小姐。
“走吧。”
符雅然示意车夫离开此地,石蕾不解,“小姐,您不问问是谁干的,要不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