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一痛澹台季峥目光躲闪了下,摸了把嘴,嗫嚅着道,“我……我自是要问过父亲的,而且我是侯府的子嗣,哪里能让人瞧扁了,只问父亲答不答应,您身为尚书大人,焉能收治不了那贱蹄子!”
听到这话,澹台擒又好气又好笑,“尚书?老夫这尚书大人之职位也是因那贱蹄子而有的,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成日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今年秋闱你打算如何?!”
“儿子准备好了。”
澹台季峥躲躲闪闪地糊弄道,转而就听他父亲因道,“那好,我便考验你的功课!”
“爹爹,先别,这是给您的!”澹台季峥猛地自袖口取出一封信,塞过去,急急道,“先别考功课,先看信!”
澹台季峥一向油滑得紧,见风使舵,立时转移父亲注意力,见父亲打开看时,眉头越皱越紧,他暗道一声糟糕,他要银子的使的事怕是不能说了,唉,难道他注定要跟吱大王失之交臂?!
“岂有此理?!”
澹台擒把信狠狠拍到桌子上,澹台季峥身体吓得一颤儿,悄悄溜上去看,顿时瞪圆眼珠子,竟然是一封勒索信!
了不得,他又捅了马蜂窝,怎么就送了这么一封不吉利的信而来。
“峥儿……”
澹台擒回身刚要把澹台季峥叫跟前,问问他关于这信的来拢去脉,谁知他早就跑得不见人影,“可恶!”
曹秀才人在大牢,竟然命人传信过来,说要让他搭救,若是不从的话,他必然要鱼死网破,把三房的丑事都抖漏出来。
聂伯上前看了一眼信,寻思了一下,“老爷,有件事您需得知道,之前说曹秀才杀的那个人乃是符大将军府的下人,有卖身契,且为死契。”
“哼,你怎知我会帮这无耻透顶的曹秀才?!”澹台擒宁折不弯,他三房有什么丑事,若果真有,便让曹秀才说去吧,他不怕。
但若是想用威胁的手段,迫他就范,简直做梦!
曹僖究竟怎么教出这等不知廉耻的混账玩意儿?!
聂伯神色不明地说道,“老爷难道要让曹秀才到处宣扬侯府三房的丑事么?”
“我三房有什么丑事?”
“曼晴小姐不是怀孕了么?”聂伯呛他。
曾跟在老侯爷身边,聂伯虽为下人,但算是澹台擒的长辈,此刻见他行事愈发离经叛道,禁不住有些动气地,便出声反问他。
见澹台擒面色冷酷,并不开口,聂伯再度说道,“符大将军因为保护南康王爷而受伤,现在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若是再无交战的话,符大将军应该会班师回朝一次,到时候老爷该要怎么面对他?如何说起此事?”
澹台擒闻言,声音一时凌厉至极,“如何?他就算是见到我,又能如何?”
见他快要恼羞成怒了,聂伯也不禁泄了要继续顶撞他的念头,道,“老爷有所不知,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符大将军唯一的子嗣,女子的婚事乃是后半生的依靠,符大将军对这桩婚事应该是怀着期待的,如果表小姐她将实情相告的话,纵然符大将军不会与侯府翻脸,也会与三房翻脸的。”
“哼,她姓符,当然会对符大将军说只对她有利的话,把责任都推给我,左右他也不是我的亲妹夫,他也不需要顾念这点血缘亲情了!”澹台擒脸色挫败地吐出一番话。
聂伯闻言,顿时便生出一些气恼来:“老爷,您是一直在记着表小姐的母亲不是您的亲妹妹这件事情?”
“这需要记着吗,这是事实!”
澹台擒拍桌,一嗓子吼出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她是七姨娘所出,就算有血缘关系,也仅仅是同父异母,所有人都知道。”
老爷简直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