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哭,就是感觉眼角被风吹时有些冰凉,我擤鼻涕,咳嗽几声,酒喝多了开始来劲儿,我摇摇晃晃的在前面走,凌林跟在后面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我知道他在,心里安心些,不知到往那走,走了多长的路,我眼睛开始模糊,看着路灯闪烁的光模糊成一团。
我伸手感觉就能触摸到路灯一样,凌林看着举动,几步上前,我看着他的眼睛,他露出心疼的神色,我推开他说:“白痴,别对我这么好!”
“袁夕!你这是在折腾你自己,你以为这样做别人会难受会在乎你,沐阳他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他这样,这是在作贱你自己!”
“不准你这么说他”我起身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摔的很疼,让我清醒几分
我又慢慢的爬起来,一瞬间委屈全憋回心里,想着不是吗,这样只是作贱了自己。
摇摇晃晃的往前,眼泪一瞬间哭不出,凌林还是跟着,我挥挥手说:“对不起,谢谢。”
走了很长的路,我终于感觉到困意,我靠在路灯杆上说道:“我想回家。”
凌林听到我的话,慢慢靠近,我此时只需要一个肩膀,让我靠会儿。
“谢谢。”
凌林蹲下身子,我趴在他背上,像死猪一样,不知道他是不是每走一步都特别艰难,我只知道他的背宽大温暖,让我找个舒适的地方靠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早,我躺在床上,凌林靠在一旁,看来我昨晚没少折腾他,我扯被子给他盖上,他睡的很熟,我推开窗看对面,原来是车站,可以想象他昨晚走了多远的路。
我出去洗漱,然后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带上钱就好。
凌林睡的很熟,我不忍心打扰他,昨晚的事情我还依稀记得,我又撒酒疯,让他难过,我走时摸摸他的头发说道:“像你说的,值不值得呢?我不知道”然后轻轻吻上他的脸说:“再见。”
凌林其实已经醒了,我下楼他推开窗看着我走向车站,然后摸摸脸轻声道:“再见。”
买好车票,只需要安静的候车,心里还想着凌林醒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希望他会理解。
摸摸肚子,发出咕噜的响声,我是饿了,准备起身出去买点东西吃,听见熟悉的声音:“小夕夕,怎么,睡过我后想不辞而别不负责任?”
说这话的还有谁,肯定是凌林那家伙,只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我跳进黄河洗也不清,我不回头,别人听这话都四处张望一番,真是丢脸。
他拍拍我的肩膀,递来豆浆油条,我接过,看着他,想着他该不是发现我亲过他吧。
有些尴尬,不能开口说话,只是猛吸两口豆浆,再吃油条。
他看着我看得入神,那是种奇怪的眼神,他想,难道她开始动摇了么,还是说她出于愧疚,不过这只是第一步,也许她会喜欢我。
“看什么!”我不自然的说道
“小夕夕这么美,我当然是看你”
“呃……我那个,那……”
“请到……乘客……”
车要发动,我微笑的向凌林挥手说道:“开学见。”
他没来及说什么我就跑上车,说实话我是在害怕,他在说些什么我就真的要动摇了。
坐在车上,打电话给妈,她说家里在下雪,回来多穿点,看着这里阴暗低垂的天空,相信沉睡已久的雪也快苏醒。
我哈口气对着窗户,上面起一层水雾,这是人们二氧化碳的产物,我喜欢用手在上面画圈,虽然很脏。
凌林回去后见到童珍告诉我已经离开,她又开始抱怨,这死丫头,每次都是这样,说走就走。
我在车上睡的安稳,希望回家这一月会让我好过些,那丢脸的事是忘不掉,但至少能淡化我心里的那种情结。
车到站,一下车外面是雪白一片,果然下大着雪,我打个寒颤,果然是比那边要冷,我去超市给家里买点东西。
在半路接到一个电话,真是难得,是姐姐打来的,她告诉我她过俩天就回来,久不见她,不知道她过的如何。
我买了一些菜和吃食,然后找车会家,一路颠簸,终于到家,老远就可以看见家里升起的炊烟。
“妈,我回来了。”隔着老远我就开始喊我妈二黑听到我的声音兴奋的叫两声向我奔来,我躲开它的亲昵,然后继续往前,妈妈从屋里出来,还穿着围裙,看样子是在忙活,我把东西放好,然后坐在火炉旁取暖一边还说:“今年雪可真大。”
“明年庄稼一定好”妈说
“你姐姐要回来,过几天你去接她”爸说
“嗯好。”我说
夜晚吃过饭,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雪,一片一片的闪烁着银光,我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