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他失眠了,他在想,他不能接受么?
我第二天早上,爬起来,腰酸背痛,我都不知道如何,我呼吸有些难受,鼻塞,昨晚晚睡感冒,天,这纸做的身体让我很是苦恼,我爬起来慢慢摸索到杂志社,眼睛眯着,处理着工作,我看了旁边的位置,菜菜没有来,我奇怪着,菜菜怎么没来,我拨他电话,是无法接通,我问主编,菜菜是不是请假,她回答说是没有。
他去哪,会去哪,我有些担心他,突然想起,他会去的地方,我给主编请假,说自己感冒,要去看病,她允了。
我当然不是去看什么病,看病是次要的,我的故事,我所期待的故事,我必须去听听。
在我刚出门菜菜就给主编打电话请假,她还有些疑惑。
我出门穿过几条小街,然后来到上次吃麻辣烫的那家店,老板对我还是有印象的,他看见我,我给他打招呼:“袁老板,还记得我吗?我叫袁夕,可以叫我小袁”我带有调侃的语气打趣的说
他一笑:“老菜的朋友”
“我是来听故事的”我坐在一处,要了杯果汁。
白天老袁他是不忙的,他把手在围裙上抹抹,坐在我对面,他上下打量我,我说:“关于菜菜的”
“他啊,就是你所了解的那样”他的眼睛看着我够不到的地方
“不,你的眼神在说谎”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着,试图从那里面挖出什么秘密,我成功了。
他问:“什么故事呢?”语气有些无奈,但他却是想告诉我的
“菜菜的爱情”
“你喜欢他!”他惊讶的问然后又喃喃道:“也是,你可是他带来的第二个女孩子。”
我捕捉到关键词,第二个!那第一个肯定就是菜菜的爱情吧,老袁又说:“第一个是他妹妹”
我有些失望,不是我所期待的那样,他开始讲起故事:“那时候菜菜与他是好朋友,他比菜菜大一届,他喜欢上菜菜的妹妹,菜菜的妹妹很漂亮,也很懂事,她也很喜欢他,最后他毕业了,菜菜的妹妹也想不读与我一起出去,最终她也那样做了,奇怪的是菜菜并不恨我,他那时候被一个学霸喜欢着,最后他们在一起很是甜蜜,最后……”老袁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的身后。
我听的入神问:“最后怎么样?”
一只手落到我的肩膀上说道:“最后菜菜的妹妹死了,是他女朋友害死的,最后女朋出国了,妹妹死了。”
我听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但是故意压低了嗓子让我辨认不出,我慢慢回过头,一愣:“菜菜!”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这就是我的故事。”
“对……对不起”我低着头道歉,没想到是这样的悲剧,我不该问,真恨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
菜菜低着头,长头发宽眼镜,遮住他忧伤的情绪,不让人看见,我也很难过,但事情毕竟过去这么久,该放下。
“老袁,半打啤酒”
“不行”我看着老袁说
“我也觉得,该放下,老菜”
菜菜突然掩面哭泣,我不知道为什么,怪就怪我选的日子太巧,恰好是他妹妹的忌日,老袁说:“一起去看看她”
菜菜抬头看我整好与我眼神对上,我有些心虚,他点头回应老袁的话说:“好。”
老袁开着他的车,驶往陵园,天多给面子,竟然下起小雨,我与菜菜坐在后排,一言不发在车里保持着沉默,我看着窗外的雨,缓缓的,雨密密麻麻,让我看远处是看不清楚的,菜菜反而打开车窗,把手伸在外面,感受雨的温度,因为车速快的原因,他长的刘海被吹的翻飞,我咳嗽两声,因为感冒,这冷风夹杂着雨对我来说是不好受的。
“老菜,窗关上”
菜菜没有理会老袁的话,大概又陷入到回忆里。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在山上驶行的车辆的主人都是心悬着的,好多车都在这路段出过车祸,邪门的很,菜菜与老袁在山脚焦急的等待,她们两个非要去爬什么山,现在雨这大。
等了许久,却等来的是救护车的声音,她们出了车祸,在车驶到悬崖边只能逃脱一个人时,菜菜的妹妹选择把活着的机会留给她未来的嫂子,只记得那叫,照顾好哥哥……
大多的悲剧都是这样上演的,一个急刹车,把我和菜菜从神游状态拉回来,只听老袁开口粗鲁的骂道:“我靠,你TMD的找死啊!会不会开车!”
那边的车没理他,我隔窗隐约能看见那车主是个女人,看开往的方向也是往陵园去的。
菜菜把眼镜取下来擦擦,然后把车窗关上,车速慢慢缓下来,老袁又骂:“靠,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