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廪,估计也认定是王姮不够自律,不会克制口腹之欲,憨吃憨玩,这才让自己变得如此模样。
亲身体会过被当做玩物的姜侧妃,在看到王姮的第一眼,就猜到了真相——
阿玖是故意的!
她怕重蹈阿母的覆辙,沦为王廪往上爬的工具,便自毁形象。
“我走的时候,阿玖才六岁啊!”
“那么小,又什么都不懂。她所能想到的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伤害自己!”
一想到自己离开后,女儿是何等的惶惶,姜侧妃的心,就仿佛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钝钝的疼!
……
“杀!一个不留!”
就在母女俩隔窗相望的时候,楼彧也带着楼家军赶了过来。
他面容温和、淡然,吐出的话语,却仿佛带着冰碴子。
“是!”
几百人马齐齐应声,声势十分浩大。
刚才还嚣张、得意的“贼匪”们,全都陷入了绝望。
王姮的三百护卫,已经杀得他们节节败退。
如今,又加上了几百铁骑,直接将整个战场包围起来。
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楼彧带领着楼家军,一步步的逼近众“贼匪”。
马蹄踏踏,刀锋凛冽。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楼彧根本就不留活口,即便需要“证据”,尸体、兵器,甚至是衣饰,都可以。
并不需要留个随时可能改口的“人证”。
左右,很多时候,要的只是一个“证据”,而非是非曲直。
楼彧的人马,比王姮的更为彪悍,甚至是凶残。
他们面无表情的收割着,砍人如同砍瓜切菜。
不到一刻钟,“战场”上,便再无一个活着的匪人。
楼彧将打扫战场的任务交给下属,自己策马来到了马车前。
他翻身下马,躬身行礼:“彧请伯母安。”
不是齐王侧妃,而是伯母。
姜侧妃已经悄然抹去泪水,她看向楼彧,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好个玉面小郎君。
虽还带着稚气,声音也宛若破罗,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的俊美容颜。
楼彧最引人注目的,不只是他的容貌,还有那种浑然天生的高贵,以及温文儒雅的文气。
是个耀眼夺目的翩翩少年郎。
若是作为女婿,倒也合格。
姜侧妃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楼彧,心里已经开始评估。
不过,姜侧妃没有表露出来,事关女儿的终身,她还需要继续观察、仔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