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和闫荆一同被丢过来的那些妖都有什么?
这其中和她又有什么联系呢?
脑海之中飞快的编织出了一张网,铺天盖地的,让木樱一时摸不着头脑来。
半晌,木樱才问道:“你说的神是指谁?为什么要将你们几个丢过来?”
她记得,他方才还说他和其他一起被丢过来的妖不熟,那他们为什么会被一起丢过来?这个神又是谁?为何将他们丢过来?
“神就是神啊,无所不能的神。”闫荆耸了耸肩,皱眉细细的思索着,好半晌又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瓜子,道:“好像是让我们来做什么的。。。。。。但是。。。。。。我都忘记了。。。。。。”
他一来就因为不适应这个地方而陷入了沉睡,即便醒过来了,可毕竟已经过了百年,他也完全记不清楚自己为何而来。
当然,他也不是很想勉强自己记起来便是了,毕竟他是一丛荆棘,最喜欢老老实实的呆着,一点也不喜欢折腾。
而且,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律,他何必要去做出改变呢?还不如静静的呆着,看万物变迁,沧海桑田来得舒服。
他从前是很享受孤独的人,可被她唤醒后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自己孤独了太久太久了,只想跟着她走,总觉得得她的气味异常的熟悉,让他十分安心。
看着眼前完全不记得关键信息的闫荆,木樱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力,大半夜的折腾了半宿愣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
罢了罢了,木樱安慰自己,虽然这闫荆长相年轻,但是看看那黄白的亚麻色头发,再看看这仿若老年痴呆前奏的记忆力,睡个觉都按百年来算的人,指不定已经活了多少年了,按人类的年龄算他大约也是老东西一个。
所以,她还是不要为难老人了吧。
这般安慰自己,木樱倒也心里舒服了些,手指一挥道:“那你想清楚了记得告诉我。”
看这人算是赖上她了,而且在弄明白事情和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前,木樱也不想放他离开。
好在木樱已经不是前世那个穷得和狗一样的人民教师了,现在起码也是一洲郡主,养十个八个人是不在话下的,多养他一个也没事。
此时夜已经深了,木樱也有些发困,指了指营帐外头的隔间让闫荆别惊动别人去那里休息,便倒头睡了过去。
闫荆看她半点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摸了摸鼻子,虽然他也不是很想睡觉啦,但是为了自己的养老计划,他还是乖乖的按照木樱说的不惊动任何人,拐到隔间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夜已深,戒备了大半宿的兵营因着始终没有找到那偷看木磊洗澡之人,暗暗搜索了几趟也找不到人后,便也终于消停,进入正常的轮换值夜之中。
直到清晨的光透过营帐进入的时候,木樱才半眯着眼睛,渐渐醒了过来。
见也睡不下去了,便起身穿戴整齐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偏房的贵妃榻上,念叨着不想睡觉的闫荆此刻正呈大大的人字形呼呼大睡着,眼睛紧闭,嘴角张开不时发出呼噜声,真正的做到一点形象也无。
木樱嫌弃的皱了皱眉,正想转身出去和木景说一声,门帘却被人从外面掀开,南宫奕的身影从门外钻了进来。
今日他穿着一身暗红玄衣,头发随意的垂在脑后用一个簪子半扎住,俊脸上凤眸微扬,略显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