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琚应了一声是,没一会儿又带来两名宫女。
玉衡公主有些错愕。
她这次来李若浔的温泉庄子,一共带了六个宫女,这其中有两名大宫女是贴身服侍她的,剩下的四名都是二等宫女,这两名便是其中之二。
“告诉公主殿下,你们都看到什么了。”李若浔平静道。
两名宫女中穿紫衣的那位站出来,大声指认:
“奴婢们看见了这两个丫鬟手里拿着药包,她们还偷偷展开,里面确实是粉末似的东西。”
玉衡公主听后勃然大怒,“既然你们看到了,为何不来禀明本公主?”
两名宫女连忙跪下,紫衣宫女答道,“回殿下,奴婢当时并不知她们拿的是毒药,还以为那是哪位贵人特制的皂荚粉——”
秦萧迫不及待地插话打断紫衣宫女:
“你既然没看清那是不是药粉,那你怎么就能作证是她们要害开阳公主?我就不能让丫鬟去取别的东西吗?”
“三小姐这是承认了,你和你家长姐让丫鬟去取了药粉一样的东西?”
玉衡公主咄咄逼人的反问,让秦萧愣住了。
秦瑟在一旁听着,面色有些复杂,心道这秦萧平日里号称京中第一才女,现在看来她的头脑可不怎么灵光,这么快就把狐狸尾巴都给露出来了,就这智商还想着算计别人,真是难为她了。
秦笙也暗道不好,心里恨透了秦萧的嘴快。
“萧儿,你既然承认了,那不妨就说说,你让丫鬟去拿的粉末状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李若浔望着秦萧,仿佛就在等她这一句,微笑道:
“若是皂荚粉,或是别的用来沐浴的东西,甚至是胭脂,只要你能说出那究竟是什么,然后向我们言明这东西是你从府中带来,还是从哪里买来的,让我们看到原品和它的功效,那都能证明给开阳公主下毒的人不是你和笙儿姐姐。
但若是你证明不了——”
说着,她顿住片刻,看了脸色苍白的秦萧好一会儿,才往下说:
“若是你证明不了这些,也无法证明你们的丫鬟取完这东西,是把它交给了你们,然后用在了你们自己身上,那你们的嫌疑就十分重大了。”
秦萧哑口无言,而李若浔放慢了声音,又道:
“因为这样一来,方才整个庄子里,只有你们的丫鬟被人看见拿着药粉一样的东西,而你们又说不清那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我也只能把这当成结果,随两位公主进宫去禀告皇上了。”
秦萧双腿一软,被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秦笙暗恨她没用还碍事,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李小县主,不瞒你说,这两个丫鬟去取的纸包里,装的实则是何首乌制成的粉末,那是我和三妹用来养发用的。小县主说要看原品,但这次我们就带了这么一小包,如今已经用完了,所以——”
李若浔问:
“这么说,这纸包里的东西最后还是用在了你和萧儿身上,当时你们身边围着那么多人,我的丫鬟琼琚也就站在你们边上,可有人看见你们的丫鬟回来,把东西交给你,然后你们用来养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