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到小姐在水中,已经快要沉下去了,而公主的手里……”她语气中带了哭腔。
“说!”
落月眼睛一闭,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公主的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见到我们来时,这才连忙将木棍扔掉了。”
皇后脸上看不出喜怒,她沉默着良久未说话。
这个时候站在落月身后的一个粗壮仆妇开了口,“皇后娘娘,老奴有句话想说。”
“说!”
“老奴当时依稀记得小姐昏迷前说过一句话,”仆妇面色稍显犹豫,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说,本宫恕你无罪。”
“哎,当时老奴背着小姐,小姐在昏迷前还强撑着精神对公主说了一句‘我没事,这不关公主的事,公主无需自责’,当时小姐整个人都快没了生气,说完这句话人立马就昏了过去了。”
皇后的面上满是寒霜。
“这件事你们任何人都不可到外面去胡说,听到没有!”
“是是是,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
“嗯。”皇后脸上神色晦暗难辨,“若是让本宫知晓了,有人在外面乱嚼舌根,下场不用本宫说,你们当明白的。”
“是。”
“你去将你家小姐惯常用的东西收拾一些。”
皇后对着落月道。
“好。”
东西很快收拾好了,皇后又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将宁玉乔抬上了马车。
皇后的銮驾自不必说,十分的宽敞。
车驾一直驶到宫门口,直接宁玉乔送到了庆芳宫,皇后特意着人将偏殿给打扫出来,就挨着主殿,这是多大的殊荣。
等宁玉乔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人也换了地方,四周一片安静,寝殿内地龙烧的足,她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周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屋内安静静的,只有床边上守着个落月,见她醒来,整个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她睡的有些发懵,脑子晕乎乎的。
“这里是庆芳宫的偏殿,皇后娘娘亲自将您接进宫里来的。”落月的语气里有着隐隐的兴奋,她朝殿外看了眼,见没人注意,便低声道:“小姐您真厉害,和您预想的一样。”
宁玉乔脸颊依旧苍白,人却轻轻笑了出来。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落月垂眸道:“我才不辛苦,就是小姐你这么做太冒险了,拿自己的身子做赌注,可吓死我了。”
宁玉乔脸上的笑容蔓延,她语气轻缓道:“可至少我赌赢了,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即便她得不到那个人的心,她也要得到那个位置。
宁玉乔不止一次在徐阶的眼里看到了他对卢月的爱意,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她等了徐阶那么多年,等到了现在,绝对不可能将他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