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分亲昵的样子。
她俯身靠近赵茹茹,在其耳侧笑道:“这往后你要是真嫁给厉言霖,你我还是妯娌需要好好相处才是。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照片我只会独享。”
说完,她整理着赵茹茹耳边碎发,笑得极其真诚,“那谢谢茹茹妹妹,我先上去了。”
厉言霖目瞪口呆,“哥,刚才我没看错吧,是赵茹茹送南茉回的医院。”
不待他再开口,厉言瑾已经迈步过去。
“不是受伤要住院,我看根本没必要吧。”厉言瑾俯视着眼前人,企图从她淡漠眼神里找寻答案,但丝毫无获。
南茉神情不悦,蹙眉抬眼与其对视,“你要是心疼那点住院费就直说,何必?”
撂下这话,人便走了。
厉言霖再次顿住,“哥,这个丫头太大胆了吧,话说她还没我大吧,竟敢这么跟你说话。”
“走。”厉言瑾沉声道。
当天下午三点,林科建筑公司总裁赵亚军消失。
一个小时后,在他郊外的别墅里发现一封长达67页的自述信。
里面详细说明了这十年来他所收受的贿赂,以及背后所牵扯到的人,那里面就有一个,许凡。
他是许建的哥哥。
翌日。
苏芬带着亲自熬的鸡汤来找南茉。
“谢谢。”苏芬眼含热泪,带着两孩子朝南茉鞠了一躬。
寂静病房内,只闻细细的哭声。
南茉接受她的道歉,告诉了她一个地址。
傍晚五点,苏芬带着孩子来到工地建筑不远处。
满地狼藉间,她牵着小孩一步步走过去。
夕阳的余光将三人身影拉得极长,彼此手拉着手,温馨却又让人心疼。
“南姐,苏婶小孩的学校已经找好,我也在她老家给安排了工作。”苏阳将资料袋递过去,“这些是赵亚军的自述,这里面他提到了南闫军。”
南茉瞥眼袋子,接过转身朝废旧面包车走去,“哪家冷库炸了吧,记得给冷库老板赔偿。”
“好。”苏阳笑着跟上去。
“妈妈,爸爸在那里啊。”赵帅摇晃着苏芬的手,“我想爸爸了。”
稍微年长点的赵玲玲做了个嘘的手势,“弟弟乖,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
苏芬忍着泪,死死咬住嘴唇。
赵亚军的消失对于死者家属来说不算是一个能安抚的结局,但事已至此再多责怪,怨恨也无济于事。
十个事故死者的家属在拿到赔偿款后全都离开了秀安这个伤心地。
“南姐,这个给你。”苏阳递过来的是从田野里摘到的野花。
纯白花瓣,与百合类似,在夕阳余光里甚是好看。
南茉垂眸,脑海里浮现了母亲死亡那天的画面。
那天是母亲节,放了学的她抱着一束百合开开心心回家。
迎接的不是眉眼温柔的母亲,而是冲天的火光和浓烟。
那一天,她成为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