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林掌柜和我们说!”
陆时脸色沉下:“林掌柜在昨日已、已经不知所踪,她临走前交代我,若是她今日没、没回来,就将酒楼解散,你们要等就、就等着吧,只是我马上也要走了,到时你们就、就一文钱也拿不上。”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直到第一个人站起身,拿走了银子,渐渐的,所有人都走了,陆时将大门关紧,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牛车刚驶出后门,就见石小河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他看着陆时:“你要去哪?”
陆时看着他脑袋上包着的白布:“你昨晚去哪了?昨天不是你和姐姐一、一道出去的吗?”
石小河低下头:“是我,我害了林掌柜……”
陆时跳下车,揪住他的领子:“昨日到底发、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一句不漏地说、说出来!”
石小河抬起头来,眼泪淌了一脸,哽声道:“昨日我和林掌柜在回来的路上,我一时不查,她就被人掳走了……”
陆时想起琳琅早上的惨状,一时间心疼不已,他简直难以想象昨晚琳琅遭受了什么。他哑声问:“那你呢?她被人掳走,你又去、去了哪里?”
小河抬起胳膊擦了擦脸:“我去了于家,于少爷说应当是刘家做出的事,我们带人去了刘家,可没找到刘勋,还和他们打了一架,我被敲到了头,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话刚说完就又嚎了起来。
陆时叹了口气,见石小河哭的伤心欲绝,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姐姐的行踪:“畅香阁关门了,你今后有、有什么打算?”
石小河几乎蹦起来:“关门了?为什么要关门?林掌柜还没找到,你凭什么让畅香阁关门?!”
陆时还未答话,就见刘盛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而来,他看着陆时和石小河:“你们掌柜的呢?”
石小河撸起袖子:“你个老匹夫还敢来找我们掌柜?不是你儿子将我们掌柜的掳走的吗?”
刘盛见石小河神色不似作伪,他转头问陆时:“你收拾东西要去哪?”
陆时见状岂有不明白的,看来昨晚那掳走姐姐的畜生也没讨着好,他姐姐昨晚定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怪不得一回来就要收拾东西跑路,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不能泄露姐姐的行踪。
他眼泪瞬间滚落:“掌柜的都不见了,我还、还守着干什么?你把我、我姐姐还给我!”
说着就要上前,一副要跟他们拼命的架势。石小河有些惊讶,不明白刚才还一派镇定打算拍屁股走人的陆时,怎么忽然就这么激动了?
他不甘示弱,冲上前去一起帮忙,结果当然是两人都挨了一顿打,幸好刘盛没有心思与他们纠缠,命人打了他们几下就带着人走了。
石小河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时站起身,从容不迫地拍掉身上的土,爬上车看着石小河:“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情绪能转换得如此之快,变脸如此之迅速。他原先一直觉得陆时是靠着和琳琅的关系,才能在畅香阁得到重用,心里还颇为不屑,如今看来,这厮果然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