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我要是没记错,这个时候的李清照应该已经49岁了吧,居然还要再婚,合着她之前跟林凡说的那些话,不是开玩笑啊?”
“结婚也就罢了,刚才那表现出来的心性居然还和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差不多,她这是把每一段感情都当成第一段在谈吗?”
“要不说李清照心性洒脱,不为常理所困呢,就算是五十岁,年过半百了,也还敢继续追求爱情!”
“其实,我觉得上次林凡和她的对话,也对李清照的这段婚事,起到了不小的促进作用,毕竟是林凡激起李清照想要追求真爱的兴趣。”
“是啊,如果这段婚姻,真的是一段真爱该多完美啊,定然又是一段千古佳话,只可惜这张汝州心性不正,刚才他问起那些文物的时候,那眼神就出卖了他。”
“是的,我感觉他根本就对李清照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在图谋李清照的藏品罢了。”
“这张汝州就是一个骗子,李清照明显是被他给骗了,不过这也怪不得李清照,实在是这个张汝州演得太像了,要不是我们站在上帝视角,也发现不了他有问题。”
“是啊,演技精湛,不过说起演技,林凡这到底从哪找的演员啊,这张汝州虽然是个配角,但演的也太像那么一回事了吧,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将骗子骗人时紧张,得逞之后的兴奋,演绎的淋漓尽致。”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看过历史,知道这个张汝州是个骗子,我还以为他和李清照真的是真爱,他是真心对李清照的。”
正如弹幕所议论的那样,仅是婚后的第二天,张汝州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开始主动开口要求李清照交出藏品,并且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起一次。
李清照直接表明自己不会拿回藏品。
张汝州暴怒之下直接动手打了李清照。
并且对待李清照的态度也开始急转直下,再没有之前半点恩恩爱爱的模样。
李清照眼中的光彩消失了,再次变得心灰意冷。
她想要和离,然而,此刻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一条山一般的天堑。
那就是在宋朝,若是女子主动提出要和丈夫离婚,即便是女子有理,也要被判处牢狱,可是这条律法却无法掣肘李清照。
她开始搜集张汝州欺君舞弊的罪状,并一纸诉状将张汝州告上了衙门。
铁证如山之下,张汝州被流放边疆,李清照则被判处九年监牢。
这段婚姻,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宋朝的法律真是扯淡,李清照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就因为告发了丈夫,就被判处了两年监禁,这也太不公平了。”
“古代女子的地位都很低,李清照纵使再有才,但依旧是个女子。”
“不愧是千古第一拽姐,哪怕是知道告发了丈夫自己好过不了,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犹豫,刚烈如斯。”
“张汝州这个憨批,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了我拽姐,这下傻眼了吧。”
“李清照真不愧是华夏女性独立意识崛起的第一人,没有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性子,可做不了这种事情。”
“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李清照了!社会我拽姐!牛逼!”
大牢内。
李清照坐在铺着稻草当床的地上,这里的环境极差,到处都沾满了污秽的不明物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每天的吃食也都是难以下咽的糠渣。
但李清照却只是倚着墙壁在那透过窗棂,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月光照在她清丽的脸上,勾勒出岁月的痕迹。
这时一道男子嗓音在她身旁响起:“居士,如果不出意外,你还需要在这里呆上九年,你后悔吗?”
李清照缓缓的转过头,神情洒脱而又镇定的看向林凡,笑着道:“后悔……是后悔休了那张汝州,还是后悔举报他欺上瞒下?”
林凡目色微沉道:“居士若是不检举这张汝州,而是等到跟其合离后再行检举,那便可免除这牢狱之灾……”
李清照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我自然知道一时的妥协是更好的选择,但我就是没法忍受这个虚伪小人,他令我作呕。”
林凡闻言一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当初从北江台离开的时候,不也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