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样的未来是人所能窥见的。
其实现在想来,与他之间确是没什么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只是想和他呆在一起。
更像是鸟向往更广阔的天空,鹿向往更鲜美的水草。
可以提出任何的要求,即使是那些令人为难的,甚至难以实现的,我的爱人啊,不会用任何琐碎的话来推辞些,只有双会说话的眼睛,让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会用眼神或者动作,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任何的言语都在此时显得多余,只会让这静默无声又直达心灵的交流杂上些不那么和谐的音调。
这,就是我与他的故事了。
……
当这些事情经过多次的转述,已经愈发简短,甚至是难以称之为“事”之后,实在是不想去增添些自己臆想的情节。无论是要表述些什么,都不该假借他人之口。
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不过,是偏执且冰冷的人。
一声叹息,便是全部的回应。
究竟为何要分开呢。如果说是误会,太过庸俗且自欺欺人了,但是这原因实在是有些别扭,不如不加以赘述。
夜风的家族,是少有的新贵。祖上的遗泽,是一手杀人术。杀手已不是人,而是工具,藏在鞘中,隐于暗处,才能够有足够的威胁。
成为了新贵,便要遵循阳光下的游戏规则。于是独善其身,是所唯一能选择的。
身份,是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不论情愿与否,一切选择都不能背离自己的身份,否则,偏离正轨的生活,必然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宝贵的时间,用来消解这些麻烦,便再难以专心地做事了,更难自省了。
人,却是必须要常常自省的。如若不然,怕是难以见心明性而徒陷虚妄。各人的心性不同,而面临的虚妄不同,他山之石,却难以攻玉,只得求索于己。
然,破除迷障,方可见真我,得见真我,此世之何所为便有定数,行此路上,无论胜败,定无可有灰心丧志之馁,亦不将困雾失路之险。
可见心明性,又该当如何,终是难两全,徒留一声叹。
世上任何可获得的事物都有其所应支付的代价。夜风和顾澜,都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份,那这样的爱便不能够美满。
如果只为了儿女情长,而全然不顾所得到的与之附带的责任,这样的人也不会是能被这两个人入眼的。
世界就是这样,无论情愿与否,太多所无力更改的,无法施为的。遗憾和失败贯彻人生。再多的落寞,也只有自己才能切实地感受。
有时候我会想,家族的延续真的那么重要吗。虽然我没有一个答案,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与家族密切相关。
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的,生在大族里,一生便不会全由自己了。走了捷径,自然是有相应的考验。假使没有这些,也许会早夭或者怎么样。
莲,莫要踌躇不前,莫要踌躇不前,待蓦然回首,惜叹闲散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