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妈妈。”裴简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裴之行才不跟没老婆的人计较,跟赵宁安点头示意后,飞快地走了。
赵宁安不常来裴家老宅,他跟裴简很熟,与他单独相处并不会感到尴尬。
只是,这一次,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些年,在裴简的照应下,他生活得很富足,不必为任何事忧虑。
其实,裴简所做的,已经抵消了他父亲的救命之恩——作为保镖,保护裴简,原就是他父亲的职责。
可为了裴之徇,他还是厚着脸皮提起了父亲。
现在,只希望裴之徇争气点,早日取得裴简的原谅。
裴之徇回到清心园,谢清微还没吃饭,忙忙碌碌地在收拾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裴之徇问小优。
小优轻声道:“听说,是小谢爸爸的遗物。”
裴之徇略一沉默,淡淡道:“把饭菜端出来摆上。”
“是。”小优应道。
裴之行走过去,就见茶几上放着两个大收纳箱。
谢璞的遗物当然不止这么点,但他去世多年,很多东西都被老太太跟谢宝珠分了,糟蹋了,能留下这么点,已经很不错了。
上辈子谢清微要回来的遗物更少。
裴之行温声道:“先吃饭吧。”
“嗯。”谢清微几不可闻地一叹,点点头,看向他,“老裴都不留你吃完饭?”
“赵宁安在呢。”裴之行不在意地道。
两人到餐桌旁就坐,吃完饭,裴之行先说了裴简办慈善基金的事,谢清微笑了一下:“这挺好的。”
“是啊。”裴之行点头,转而说起裴颖的事来。
谢清微皱了皱眉:“没什么印象。”
裴之行淡淡道:“许岩的电话是打到六爷爷那里的,六爷爷从清心园回去就开始修闭口禅,这件事才转到爸那里。”
打给裴敛是因为裴家没有当家的女主人,裴母喜欢和稀泥,能劝和绝不劝分。裴家的人摸清了她的性子,若是想和好的,就请她说和,说是要分要决裂,都会找裴敛。
裴敛虽然信佛,但他一向主张,劝和一心要分的,那是作孽。
他修闭口禅不能说话,那加上裴简把谢清微推到了台面上,不管她是裴太太,还是裴少夫人,都能名正言顺处理这种事了。
谢清微冷静地道:“先让人去调查一下。”
许岩不是熊孩子,他打电话求助,不管有没有事,总要过问一下的。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谢清微看着调查结果,气笑了——她理智做一个快乐的极品,没想到别人的极品段数比她高出百倍去。
她不由反思了一下,赫然发现别人不但脸皮厚,还心黑手狠呢。
原来,许晨跟裴颖相识相爱结婚,都是许晨一手策划的,是为了替他真正心爱的女人冯宁谋算。
冯宁在那种服务性的会所待过两年,吃多了药,怀不了孩子。
许晨的妈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许晨就把主意打到了裴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