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意问她好不好吃,梨子点头如捣蒜,连连说好吃,从没吃过鸡腿的她感动哭了。
“慢慢吃,我说过要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决不食言。”可怜的孩子,吃个鸡腿就感动哭了,陶秋意不太会安慰人,回头看到小槐正看着她,她刚想动,小槐自己扯下一个鸡翅膀啃起来。
陶秋意一愣,随即满意的笑了,自己扯下另一个鸡翅膀啃。
听着她说的话,看着手里的鸡腿,魏境渊心里竟五味杂陈,被一个特务如此关怀,他真是……又看看吃得香的三人。
算了,先填饱肚子,魏境渊默默的低头开始吃。
屋子里再没有说话声。
谁都没注意到门口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离开。
另一边,大房屋里。
“好香啊!野鸡炖菌菇咱们也炖过,咋就没这么香?肯定不止炖一只野鸡。”魏老大坐在炕上,手里拿着竹筒做的烟管吸着。
厨房分给二房,中午他们一大家子就吃了点早上剩下的玉米面饼,忙了一个下午才在屋后面搭建好厨房,茅房还没搭天就快要黑了。
晚上又没厨房做饭,他娘就让他们两口子自己解决晚饭,他和媳妇回屋泡了几块桃酥饼对付过今晚,现在闻着菌菇鸡汤的香味,饿啊!
真饿啊!
“两只,我亲耳听到那小溅人说把两只野鸡都杀了炖,野兔留着明天吃。”周妹正拿着凉水泡过的帕子冰敷自己脸。
下午忙着搭建厨房,没顾上脸,生生痛了一下午。
“两只野鸡?”一听是两只野鸡,魏老大眼珠子都绿了,吞咽一声口水,惊叹道:“那是多少肉啊!还有一只野兔,陶秋意看起来瘦瘦弱弱,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她是咋打到野鸡和野兔的?”
野鸡和野兔可不蠢,不会乖乖等着被抓住,相反,只要有人靠近,它们跑的非常快。
“肯定是运气好,瞎猫撞上死耗子了,不过,我听她和老支书的对话,是进深山了。”周妹换了一边脸冰敷,一边把自己偷听到的话说了。
“深山里那么多宝贝,小溅人能抓到野鸡和野兔不稀奇。你是没看到,她背篓里倒出来的那一大堆菌菇和木耳有多少,我这辈子都没捡到过那么多的菌菇和木耳。”
“要是拿出去卖钱,肯定能卖不少钱,就是不拿出去卖钱,晒干了咱们一大家子留着吃,也能吃很长一段时间。”
“你是没看见,老支书走的时候,她给老支书包了一大包,把老支书乐的走路都有劲儿了。”
“老四离开的时候,她又给了老四一包,让小槐拿着送老四家。那么多菌菇木耳,小溅人楞是没给我们送一点,她那是完全没拿我们当长辈,当时真气死我了。”
说起这事儿,周妹感觉自己胸口还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连带着脸又跟着疼。
冬季本就没啥菜吃,菌菇和木耳算是稀罕菜,给老支书一包,给老四一包,陶秋意挺会来事儿。魏老大开始怀疑,陶秋意知道他媳妇在暗处看着,才故意如此做,好膈应他们。
“你确定老支书是叮嘱她小心,而不是不准她再进深山里?”老支书是最清楚深山里多危险,却没阻止陶秋意进深山,魏老大有些不信。
“老支书是那么说的。”周妹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