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不是我说你,你心思太深沉了!”徐凤年见自己这位二姐仍旧执迷不悟,叹了口气道:
“你是你,北凉是北凉,人活一世,短短百年,何必要把自己跟那些不相干的事绑在一起呢,徒增烦恼罢了!”
“北凉的事,有徐骁,你怕个什么,做自己就行,开开心心不好?没必要处心积虑地为北凉着想!”
徐渭熊听到这里,柳眉一竖,面露愠色怒道:“父王年事已高,终有不在的那一天,你不为北凉着想,我不为北凉着想,北凉又该何去何从?”
“管他呢,铁打的江山,流水的人,没了我们,北凉照样有人接盘!”
徐凤年一脸满不在乎之色,他本来就对接手北凉不感冒,也不想接手,他向往的是逍遥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徐渭熊气的脸色铁青。
可徐凤年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之色,继续道:
“二姐,就算你为北凉考虑,可你想过没有,徐先生这样的人物,跟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有些人注定不平凡,而绝大多数人只是他脚边的尘埃,不幸的便被这种人踩在脚下,步步登高,幸运的,被这些不平凡的人路过时带起的风吹起,跟随着前行一段路程,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你我、北凉,毫无疑问就是那幸运的尘埃,而徐先生便是那不平凡者!”
“我们能有幸跟随徐先生一段路程,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可尘埃毕竟是尘埃,再幸运也只是尘埃,是不可能阻挡徐先生的步伐的,徐先生更不会因为几粒尘埃而驻足,这么简单的道理,二姐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与其刻意攀附,不如顺其自然!”
徐凤年一脸语重心长道。
徐渭熊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弟。
一直以来,徐凤年都表现得不求上进,无所事事,可他却在徐钰的问题上,看的如此透彻,这是徐渭熊没有想到的!
听了徐凤年一番长篇大论,徐渭熊也陷入了沉默。
“或许,今夜的事,真的错了!”
送走了徐渭熊后,徐钰关上房门,五心朝天打坐,准备吞服帝流浆与血菩提修行,而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
徐钰脸色一沉,下意识以为是徐渭熊去而复返,可仔细一听,那脚步与徐渭熊截然不同,脚步声一深一浅,小心翼翼,颇有一种蹑手蹑脚的感觉。
徐钰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下一秒,随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黑影闪入房中,随手便将房门关死!
“先生!我来了!”
青鸟饱含羞涩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徐钰定睛一看,顿时有些意外。
青鸟此刻的打扮可以说是极为大胆,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青色纱衣。
凉风扫过,纱衣随风起舞,露出修长玉腿。
婀娜身姿显露无疑。
虽然不如徐渭熊妖艳,可却给人一种欲而不妖的清丽之感。
“青鸟,这么晚了,跑我这儿来干嘛!”
徐钰强行将视线从青鸟窈窕身材上移开,一看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一日在武当山上的遭遇。
青鸟一脸羞涩地望着徐钰,含情脉脉,却并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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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滋生出一种暧昧氛围,两人谁也不说话,显得十分安静。
最后还是徐鈺忍不住幹咳一声,打破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