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就着急了:“药膏也抹了,药也吃了,怎么莹莹还是不见好呢?时安哥,你说这咋办啊?”
“别急,”孙时安反倒冷静下来,他搂着山桃坐在一边,不停地安抚着山桃,“桃儿,你先回去睡吧,明儿个还要去李家吃喜酒呢。”
山桃流着泪摇摇头:“莹莹都这个样子了,你叫我如何安心去吃喜酒呢?我明儿个还是不去了,叫人把礼送到就成了。”
“这怎么能行?”
孙时安很不赞同。
“韩大姑娘嫁过去头一日,你不是说要去新房里陪着她么?再者,这算是咱们头一次在县城的名门望族中露脸,你怎能不去?桃儿,大夫都说了,莹莹这个事情只能等,没有别的法子,你就算天天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难道莹莹一日不行,你就一日不出门了?咱们的日子总归还要过下去的,你这个样子,莹莹若是知道了,也会不安心的。”
山桃哭得越发委屈了。
“时安哥,莹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孙时安红着双眼,苦笑了两声。
“如今只能等了,这两日莹莹醒过来,便什么都好说,咱们好好地养着她,过一个月再看看,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法子,桃儿,就像你先前安慰爹娘说的那样,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他硬是拉着山桃起身。
“走吧,现在回去好生歇着,明日一早就要起来梳妆打扮,去李家了,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现在只有等老天爷发慈悲了,桃儿,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咱们家的主母奶奶,家里有一大堆人和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呢。”
“你一门心思都扑在莹莹身上,那友福怎么办?你难道就不管友福了?还有咱奶,你不去接咱奶了?家里下人们的冬衣棉被,你都不管了吗?”
山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不公?日子才好过一点,就非要出个事来叫我难过?莹莹这么好,怎么就非要遭这个罪?时安哥,我宁愿被狗咬的人是我!”
“好了好了,莫要哭了。”
孙时安搂着山桃哄了半天,才渐渐地把哭累了的山桃哄睡了。
他立马出了屋子,吩咐方嬷嬷:“这些日子怕是要辛苦嬷嬷了。”
方嬷嬷忙道:“大爷莫要说这样的话,我是家里的管事嬷嬷,这些事情都是我分内的事,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孙时安叹了口气:“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外院有我撑着,倒不碍事,但内院里就仰仗嬷嬷和几位妈妈了,太太精神不济,做冬衣的事情,就交给妈妈打理,且先撑过这个一月再说吧。”
方嬷嬷点点头:“按理说,这个话不该我一个下人问,但我还是斗胆问大爷一声,大爷想要怎么对待那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