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景回头看向她,她笑着解释,“想起来空慎托我给秦卿的东西还未给她,方才就顾着说话去了,正好同你一起给她去。”
觉景不疑有他,便应允了,期间还提醒安倾小心脚下。
小院独隔离于整个山门中间只有那一条小径连接,周围林木紧密且虚实不一,若是摔倒便掉入阵法之中。
而小院旁面是一泽笔直大瀑布,高约千米,激流迸溅的水花如浪涌,水流湍急不知流向何方。
眼看着快到了院门,安倾突然哎呀一声摔倒在地,觉景回头忙要去扶她却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砰的一声他跌倒在地。
安倾手上托着一块尖锐的碎石,冷漠的看着觉景,见他似乎挣扎着要站起,立马又狠砸数下,血染红了那石块流淌着滴落在绿草叶上。
“怪只怪你不该回来”。安倾说完,拿着石块,一手拖着觉景脚朝着小院旁侧的大瀑布而去,干净利落的将觉景扔下后又将石块跟着扔下,匆忙返回用身上扯下的白绢将草叶上的血迹涂抹干净扔下瀑布后才转身离开。
卯时未至因着军情紧急安倾等人便要离开,年长的僧人便也未说什么,倒是未看到安倾他多问了一句。
“是这样,公主心忧军情便与侍卫先行一步,我等护送药物要小心谨慎脚程慢一些。”
有士兵回答道,这是安倾走时说的。
“既然如此,诸位路上慢行。”
年长些的僧人送别一行人离开后,便关了山门,正准备回房想起什么,问道一旁的觉易,“今日觉景怎么未起?”
觉易摇头,“徒儿今日路过觉景禅房,房门紧闭许是贪睡了。”
年长的僧人闻言不禁看向已经紧闭的山门,“去叫觉景。”
觉易点头,往觉景禅房方向而去,年长些的僧人这才回到诵经堂准备一天的诵经焚香。
“师父!”
他将香供于手还未端置于香炉便听得觉景一声惊呼而来。
“师父!觉景……不在房内!他昨夜一日未回!”
觉易说道,他去到觉景房前敲门门却自然而开,他觉奇怪,走进去一看才觉不对,觉景每夜必要研读经书与药典,为了节省灯油便会每日用自己所做的药捻,可房内油碟空空,书本归纳齐整,灯芯捻子还搁在桌旁。
“走,随同我一起去后院。”
年长些的僧人面色骤然一变,后院若是无人他可如何交代。
觉易也察觉到了自家师父的担忧,他一想到师叔祖那张脸他已然心中发抖。
两人未到院门便已然察觉不对,进到院内便看到房门关着,推开门空无一人。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觉易年纪小修行时间不长,但也知晓此事的后果,师祖与师叔祖临走之前交代要顾好山门,如今觉景不知所踪,秦卿也下落不明,怕是要责罚。
尤其是秦卿,那日师叔祖带她回山门时他正好与师兄同值,亲眼目睹师叔祖抱着她走上了千步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