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楚贵倒是有些血性,吐了两口血水,仍是摇头。
吕凤箫性子本就懒,也不就不忙,既然他不服,便打到他服为止。
一水壶接着一水壶,有真气护住表面,倒也没让江秋喝水的东西变形,只是可怜这楚贵变成了惨不忍睹的大猪头。
“还不服啊!”
吕凤箫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又看了看他的下半身,“既然大哥不服,那就只有拿二哥开刀了。”
楚贵这样混社会的人那里不明白这些荤话,二哥可不就是命根子吗!
“服,我服……”猪头如同小鸡啄米,委实好笑。
吕凤箫满意的点了点头,“滚吧!”
黄发猪头顾不得疼痛,忙不迭的起身迅速钻进皮卡车,发火起步点头,娴熟得很。
待到车子驶出去很远之后,楚贵这才偷偷的瞪了一眼这个揍他的男人和那个惊为天人的漂亮仙子。
吕凤箫将水壶还给江秋,微笑道:“不好意思,弄脏了。”
江秋笑着摇了摇头。
温南衣没好气的道:“你以为屈打成招,他就真的服气了?”
吕凤箫抿嘴笑道:“就怕他真的服了!”
温南衣纳闷道:“莫非你还想……”
吕凤箫点了点头,“温总,我这差事可是超出工作范畴了,是不是得涨涨工资?”
刚才一直冷眼旁观的村名们蜂拥而至,有几个淳朴的汉子一个劲的夸赞说小哥此举解气,就连家中小娇娘也是不吝啬的端来几碗茶水,更有几个未出阁的大姑娘青睐有加,好似情窦初开咯。
吕凤箫保持着温和性子,不曾在意他们刚才的冷漠观望,量力而为,何错之有?
他们只是普通人罢了,没权没势又不会武功,除了忍着受人欺负,还能怎样?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帮江寡妇出头,只是影响不好,一来帮助寡妇难免惹人非议,二来胳膊实在拧不过楚贵背后的大腿。
不过,吕凤箫虽然不说,但他们反倒有些自惭形秽,自己数落起自己的不是了。
质朴的村民中有个名叫雷超的年轻小伙,长得一般,脸上有颗大痣更是拉低了颜值,他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从小跟他青梅竹马的村姑娘肖林对那个俊俏小哥无事献殷勤,笑声如黄鹂,面容似桃花。
他不知觉笑了笑,只是感叹这些年他去隔壁村给她偷过新衣裳,也在自己家里偷过爸妈得来不易的钱,不辞辛劳的走了个多小时的路,去镇上了买了十多串她爱吃的冰糖葫芦,还要小心翼翼的呵护回来,生怕被玩耍的哥们给抢了去,更是把那些小时候说她黑不溜秋长得不好看的人,挨个揍了个遍,但却从来没见她笑得这么好看过。
他心里想着,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看的脸蛋,她肯定也会这么对我笑的。
摸了摸脸上的痣,再看看人群中那个俊美的他,雷超自嘲似的笑了笑。
肖林今年上高三,本来成绩还行,但因为家里经济不景气的原因所以在镇上上了个职业高中,离家近,不但能省下一笔住宿费,而且还能回家看看爸妈,今儿周五,放学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省吃俭用省了几块钱,买了三串糖葫芦,本来是他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串,但是此时她却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那串递给了吕凤箫,害羞道:“哥哥,请你吃冰糖葫芦。”
吕凤箫这个过来人自然看得出小姑娘脸上透着的春意,感情这事没有道理可讲,来时狂风暴雨,去时却又风平浪静,年轻时不知所起的情意,只要羁绊不多,大多都是几场风吹雨打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吕凤箫此时本就是一张假面皮而已,回头事一了,吕玉壶这个人便不曾存在过,所以他此时即使看破却不点破,仍是笑着接过,道了一声谢,然后还问她叫什么,可把小姑娘给羞着了,她爸妈那时候在一起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曾懂过这些少女情怀,见女儿不说,便帮她说了出来,说她叫肖林,上高三嘞!
肖林本来皮肤就有些黑,加上有些害羞,就变得黑红黑红的跟葡萄似的,不作酒酿也带了些醉人气息。
肖林手指搓捏着粗布衣角,问道:“你都知道我叫什么名儿了,那你叫什么?”
吕凤箫微微笑了笑,她却不敢直视。
雷超只觉这般笑容越发恶心讨厌,冷笑道:“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那楚贵在县城里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到时候带着一大帮子人找上门来,还不是跪地求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