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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顿时红光满面:“微臣定不负郡主厚望,若有匪类敢来进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明湘:“……”
她还是赞许地看了一眼这名突然激动起来的指挥使,然后道:“把严怀英送来那个管事叫来问问,他跟着严怀英做了多年,说不定他知道野松岭的情况。”
既然要假冒严家小姐运粮,就务必要面面俱到。严怀英一心想要和北司这棵大树巩固关系,不等雪醅开口,自己把身边跟随多年,忠心可靠一等一的一个大管事严静送来听候吩咐。
严静来得很快,他跟着严怀英打理生意,还真没往野松岭这等偏僻的地方走过。但严静不愧是严怀英信赖的大管事,稍微想了想,很快表示野松岭他听人提过,说野松岭自从剿匪之后安定许多,没有成气候的匪类作乱,只是毕竟有匪类为祸的历史,附近还是不太安生。
“怎么个不安生法?”雪醅问。
严静仔细思索,努力回忆:“肯定不是什么大的祸患,是……”
严大管事拧起眉头认真回想,一时想不起来,心里发憷,生怕屋子里这几位贵人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嘴里喃喃道:“好像是……是了,这野松岭地处偏僻,那村里的人原来和匪类有些背地里的来往,后来匪类被剿捞不到油水,干脆在野松岭方圆几十里稍微有些来往过路客的地方,开起了黑店!”
野松岭、方圆几十里、稍微有些来往过路客的地方。
雪醅:“这个描述,好像有点熟悉啊。”
指挥使说:“不是熟悉,嘶——我们现在住的客栈,好像……”
他话没说完,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
屋内屋外所有人齐齐变了脸色,不但困倦的明湘被这一声惨叫吓清醒了,雪醅立刻抢到明湘身侧,指挥使则快步朝门口走去,也不开门,喝道:“何事发生?”
走廊上脚步声整齐急促,显然是鸾仪卫们赶来护卫。守在门外的鸾仪卫沉声:“回大人,已经有人前去查看情况,属下暂不敢擅离此处!”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响亮凄惨的“啊!”在窗外响起。指挥使转头往窗前一望,并未贸贸然过去开窗。
夜色里,负责在外守卫车马的鸾仪卫们神色严峻地收刀,几个被堵了嘴绑成粽子的人扔在墙角。
“就这几个?”
为首的鸾仪卫难以置信地冷哼一声,用刀刃拍拍黑店掌柜的脸:“就你们这几个废物,哪来的胆子开黑店!”
黑店掌柜:“唔!唔唔!”
掌柜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来,只有泪水情不自禁地涌出眼眶。他含着热泪用余光竭力瞟着这群初见时看似平平无奇,如今却满身令人心惊胆战煞气的可怕人物。他们手里的刀刃在夜色中折射出雪亮的光彩,是掌柜勾结劫匪和开黑店这些年从未见过的宝刀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