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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查案不假,但,”她回身,与他对面而站,“你敢打包票,说你没藏一点私心么?”
原本迎向她的目光,这时候略微躲闪。
答案一目了然。
私心么,人人都有,她并不那么感兴趣。
只道,“开明坊那边,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大可放心。”
然后她转回身,从隔扇上的血迹看起,再顺着这个方向,看到一侧地毯上洒落的血迹。
结合尸身最初发现时所处的位置,她大概猜出当时的情形。
心中有了打算,重新抬眼看他,“说回今日这件事,你中暗算,被困在厢房中,是在收到消息前,还是之后?”
秦淮舟沉思一番,也将心中的思量说明,“消息是今早送到的,当时府中正忙着今日的仪式,论理,府中都是自己人,即便看到什么,也不会多嘴。”
所以,是谁策划这一切,一目了然。
两人的目光交汇,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到答案,但。
“缺少动机。”秦淮舟还是说道。
“为什么?”
“杀人,共处一室设计被外人撞见,单独来看,哪一件事都成立。但这两件事,于一天之内同时发生,有些矛盾。”
“的确,”她点点头,“矛盾重重,却也勉强能算声东击西。”
见秦淮舟面露疑惑,她走到桌边坐下,“起先有人故意误导,让我以为你们会在这间屋子里,当时已经有几名观礼宾客或是担心或是单纯想看热闹,一同跟来,然后就看到了屋子里的女尸。”
想到张武侯的儿媳莫名死在这里,她心中的疑问再次如被浓雾遮住的路一般,暂时抓不出方向。
顿了顿,才接着说,“及笄礼上笄者不露面,已然引起众人猜疑,老秦侯喝了加料的茶,诱发心疾,情急之下只能就近安置,最顺路的一间屋子,就是你被困住的那间。”
后面的事情,自是不用她再说。
秦淮舟不动声色在她对面落座,袖口随着动作卷起一些,露出包扎过后的纱布,纱布上渗了些血迹,昭示着此前伤势之重。
“外席的宾客看上去与平时无异,我当时正与泰王世子说禅,世子受其父泰王影响,自小便出家入道,交谈中,世子不慎碰落了茶盏。我因着要招待外席宾客,不能离席太久,因此更衣时只就近选了一处厢房。”
“这么说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像是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