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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说道,“苏探事不也是不请自来么。”
“呵,”苏露青抢在他之前来到屈靖扬的书案,“乌衣巷去什么地方都不奇怪,反倒是你,大理寺如今不是都结案了,你就不怕被屈府的人撞见,回头到御前参你一本?”
秦淮舟反唇相讥,“有乌衣巷探事官在侧,即便被人撞见,恐怕屈县令也更愿意相信,在下是为阻拦乌衣巷而来。”
他这是拐着弯的说她心术不正,苏露青暂且不同他计较,低头扫一眼书案上的东西。
眼前晃过一道身影,光线被遮挡一点,不用抬头也知道,秦淮舟就站在对面。
“听说,内侍省的人,也到你那儿去了?”她想了想,先问一句闲语。
“嗯,搬了些东西到布政坊。”
“都搬了什么?”
“衣物,书本。”
“没了?”
“内侍省那边说,其它东西,都由内侍省置办,只需将我日常所用的东西搬去便可。”
“日常所用?”苏露青抬头看他一眼,“是搬了所有的东西?还是只拣了随手能用到的?”
“所有。”
秦淮舟每个问题都回答的简单,在书案这里没有发现,又转身向别处,打开一个书箱。
“全部啊,”苏露青关注着他的举动,接着问,“侯府就不管了?”
“自有侯府管事操持。”
“布政坊那边的屋子,你都看过了?”
“还未。”
“什么时候去看?”
“不急,”秦淮舟又去开另一只书箱,“以后时间很长。”
“你在找什么?”
“一个账——”
声音戛然而止。
苏露青笑得畅快,“反应很快嘛。”
秦淮舟的脸色不太好,唇线抿成一条直线,起身的时候倒还记得将书箱收回原处,只不过周身气场凝滞,像坠满夜霜的竹。
“苏探事果真名不虚传,箭无虚发,令人佩服。”
“承让。”
苏露青心情大好,递去一个眼神,“如何?找到了么?”
秦淮舟继续往下一处地方走,“看来苏探事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是啊,”苏露青大大方方承认,“不过,比起我没找到东西,看到你失言,我更高兴。”
心中暗忖,秦淮舟大概找的也是一本账簿。
他虽然明面上结了何璞案,但也清楚这案子底下暗潮汹涌,如今既然能出现在屈靖扬书房里,说不定也查到了屈靖扬和丁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