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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救药的那一种喜欢。”
越前龙马的话循环往复地在她脑海里重现。
那些被她刻意忘记的记忆循着话一股脑地钻进了她的脑子里,搅乱着她的思绪,让她本就被炸得如同浆糊一般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国三时,她在全国大赛开赛前受了伤,无法登场,双手双脚打着石膏,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里的转播。
她本来没想哭的。因为知晓自己的伤无法出席比赛时已经哭过了,爸爸妈妈也已经安慰过她了。为了不让父母再担心,千叶理乃忍住了自己的眼泪,反而宽慰起了一直愁容满面的父母。
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长大了吧,所以不会哭了。
至少会为了父母宽心,而学会了藏起情绪。
可是当结束了自己的比赛,连忙赶最近一班飞机回到日本的越前龙马出现在病房里,看他喘着粗气站在她的床边时,那股被她一直压制着的委屈在一瞬间就涌上心头。
他还背着网球袋,外套因为跑动而乱乱的,连帽子都戴得七扭八歪,喘着粗气,汗水将他额前的碎发打湿。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里面藏满了关切。
——现在是通勤高峰,打的出租车堵在了路上,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千叶理乃一下就猜出了为何他会如此狼狈。
“龙马。”
她张口说话时,声线都是哽咽的,带着哭腔。
看着越前龙马,眼泪忽然就这么落了下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一颗又一颗。
没由来的,只是他一出现,她的委屈好像就找到了倾泻口,一股脑地占据了她的情绪。
少年见她落泪,当即就慌了手脚,手足无措地想要帮她擦去眼泪。要碰到她时,想起自己手心里全是汗,又收回了手,用纸巾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
却没想到越拭越多。
多到少年更加慌乱了。
“理乃,很痛吗?”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千叶理乃的视野被眼泪模糊,看什么都不真切,却独独看清了他眼底的难过。
“对不起。”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哑,可还是能听清其中的颤意,即使他很努力克制了。
“理乃,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委屈,难过,情绪的堤坝轰然倒塌。
千叶理乃的眼泪更加汹涌。
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