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没有怪我,是我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不问,就这样逃走了。”
“龙马,我果然是个差劲的家伙,对吧?”
“不是。”越前龙马稳稳地托着千叶理乃,步履稳且快,却又不会让背上的人感到颠簸。他目视着前方,语气淡淡:“在我看来,理乃是全地球最可爱最聪明的人,无人能及。”
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夸奖地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千叶理乃轻轻锤了他一下。
“你打趣我?”
“没有啊,我是认真的。”
他停下脚步,偏过头看她,琥珀色的瞳仁盛着夕阳,明亮得不可方物。少年牵起嘴角,很认真地回答她:“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从小到大都是。”
“……可是明明我很糟糕。”她的声音又低了几个调,“作为幼驯染,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你的心意;作为朋友,我一声不吭地转学;作为队友,我赛前受伤,导致比赛失利。哪怕现在在青学,我也还是没有对学长们说实话……龙马,我好像总是让人失望。”
菊丸英二数次提出她对网球的见解非常犀利,就连桃城武这样的神经大条都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不二周助也在她面前明着说“不开心的话要直说”这种话。
她没有对大家说谎话,但也没说实话。
就连做女儿也不合格,让父母格外担心。
“可我就是觉得理乃是最好的。”越前龙马说得格外坚定。
“我知道你对感情很迟钝,所以你意识不到我对你的喜欢也没关系,我确信我喜欢你,也确信我能等到你意识到的那一天。”
“关于你受伤这件事里,你是唯一的受害者,你有难过和逃避的权力。而且你平时努力训练,你的队友肯定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们也不会怪你。只有嫉妒你优秀的人,才会挑你难过时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其实他们根本就无关紧要。”
“理乃,别人怎么想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你只要在乎理解你的人怎么想就好了。”
目光之下,少年干净的声线随着晚风一同拂过。比晚风更加温柔。
千叶理乃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她把脸埋在手臂和他的脖颈间,出声催促:“……快走啦!”
仔细听,声线微颤。
“好好好。”
越前龙马背着她,根据指示牌寻找正门的方向,等他终于走出门口,看到等候在路边的千叶智也时,背上的人一动不动。
千叶智也快步走过来,看了眼女儿,说:“理乃睡着了。”
“嗯。”
两人配合着将千叶理乃从越前龙马背后放下,又小心扶着她躺在了后座上。
在副驾驶和后座之间,越前龙马选择了后排座。他小心地扶着千叶理乃,让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腿上,这样好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