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疼吗?
无情那一刀刺进去的时候,脸色也微微一变。
等到刀子抽出来的时候,却见水晶刀光洁如新。
“她怎么会没有血?”这下子,鲛人们一片哗然。
“她不是人族?”
“是个什么玩意儿?”
温枯看得仔细,步无邪的猜错是没错了,这个女人‘死而复生’,的确是一只尸鬼。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之中,也只有温枯是最平静的那个。
她一点都不意外。
“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还敢来我东海搅局!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鲛后见此,怒火不增反降,她总觉得这是一场阴谋。
乾雅跌坐在祭台之上,唇角是冷笑,“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还问我做什么呢?”
“倒不如好好去问问那个人族女子,来你东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迅速的将矛头指向温枯。
魅条件反射一样第一个站出来,“大姐,你是不是有健忘症,之前我不就说了吗?人是我带来的,报恩来着!你一个不是人的东西怎么这么爱哔哔?”
乾雅,“……”
比起一个连人都算不得的东西,鲛人们自然是更愿意相信同类。
而魅是一条出了名的老实鲛,从来都不会说谎。
再看看那对小母女,多温柔的好人呀!
这一来二去的,鲛人们也烦了,懒得听乾雅再废话。
鲛皇见此,也没多少心思再去理会她。
当即命人将乾雅和权拓一起关进了无极壑。
那里关着的,可不只是罪恶滔天的鲛人,还有其他的种族,那是四海的监狱。
权拓的身上被缠着密密麻麻的海母石,手指长的钩子穿透他的两侧琵琶骨,他被拖走的时候,像个牲口。
这是他第二次栽在温枯手中。
而温枯却是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她来东海,是因为司锦萱的画像。
撇开那神女雕塑,祈天殿墙壁上的那个女人,的确是司锦萱,温枯始终在很仔细的观察那画,栩栩如生,所用材料历经多年,即便是浸泡在水中多年也没丝毫褪色。
而这画上,还有隐隐的神之力。
温枯很确信,这是出自天界人的手。
至于那眉心的一点朱砂,或许才是这画像最精髓的部分。
强大的神,哪怕是一滴精血,一根头发,都能身化万物。
温枯再仔细看那画像的时候,便发现她眉心的地方,还有一道淡淡的,几乎瞧不清的红印,在众人未注意下,她手中的飞针飞射而去,正中那眉心处,取了芝麻大一点的画泥回来。
她在指腹上搓成了灰,嗅了嗅,的确是精血的味道,而这血中那一股极淡极淡的花香,让温枯紧紧的蹙起了眉。
司锦萱天生带体香,那味道她前世今生都忘不掉。
她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当时温仙月死时,权拓将她的肉泥收回去了。
大约那乾雅,便是因此‘复活’的。
那一抹朱砂,是司锦萱的一滴精血,温仙月之前到过东海,阴差阳错的得到了这一滴精血,而后这精血又‘救活’了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