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寒脸色沉得如同暴雨中的黑夜,由内而外散出的凛凛煞气,让人心惊肉跳。
那双如鹰般的黑瞳更是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只有那微微抿紧的薄唇轻轻颤动着,透露出男人此刻受伤的心情。
“我不来,怎么能看到眼前的好戏?”
他的声音,寒凉中带着自嘲,如同一个受尽委屈的弱者。
男人苦笑着勾了勾唇,递给南音和端木渲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转身便欲离开。
南音看到陆予寒眼中的恸色与绝望,连忙将碗放在桌上,追了上去。
“寒寒……”
温热的手指扯住男人的袖口,却被男人不留情面的甩落。
男人转头,与女人怒目而视。
他的胸膛因气恼而剧烈起伏,幽深的黑眸早已猩红一片。
“顾南音,你都有新欢了,干嘛还来纠缠我这个旧人?
我这个旧人,比不上你新欢年轻,比不上你新欢青春帅气体力好!”
陆予寒越说越委屈,眼泪被他生生的困在眼底。
“但是我早说过了,我陆予寒的户口本上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你别妄想甩掉我。”
看到如受了伤的野兽般嘶吼的男人,南音心里充满歉意。
是的,她没有责怪他的小心眼。
相反的,她看着男人因误会而痛苦,她很心疼,觉得是自己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如果她来之前能提前告知他,他就不会误会了。
“寒寒,端木渲刚刚只是想抢回我手中的碗而已。
你真的误会了。”
说着,南音指了指桌上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