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洛国皇宫之中,哀嚎不断。
穿着民族长裙的年轻宫女们衣衫不整的四散逃落,在她们身后是长相清冷俊美、皮肤苍白如纸的男人。
夜风轻轻吹起男人拨散在肩上的长发,他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抹掉沾在唇边的新鲜血液。
眼神病态又涣散。
然后他便将沾着血的手指放进口中,吸食。
仿佛这世间最狠厉可怖的鬼怪。
而那鲜红的血液就是他最美味的食物。
“救命啊,杀人了……”
“啊,快逃啊,主神大人疯了……”
男人白色西装上沾染的血液兀自滑落而下,他伸手扯过一名年轻美貌的宫女,‘咔嚓’一口咬断了宫女脖子上的血管,血液如同喷泉般涌入他的口中。
那血如同有着非凡的魔力,刺激着男人每一根神经都莫名兴奋。
谭东带着天神的侍卫冲了出来,眼神阴唳病态的望向四散逃跑的宫女,对手下命令道,“去,把所有见过主神大人发病的人都杀了。”
手下们应声而去,整个洛国皇宫沦为人间炼狱。
“先生,时间太久了,你需要休息。”谭东小心谨慎的靠近发狂的傅非渊,然后趁其不备,将一剂特殊调配的镇静剂注射到傅非渊体内。
傅非渊原本亢奋的双眼变得飘忽,而后整个人后向,倒进谭东的怀里。
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快去把地牢里的哈尔斯副首领放出来,让他来见主神大人。”谭东紧紧抱着傅非渊,急躁的吼道,本就阴鹫的面容变得更加恐怖。
谭东抱着晕迷的傅非渊回到宫殿,哈尔斯后脚就赶了过来。
他身上依旧是那种带着神秘繁复花纹的黑色衬衫,因为在地牢里关了几天,那头银灰色的过肩曲发此时微显凌乱,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又妖冶。
谭东当然没有按傅非渊的指示把哈尔斯的手指每天剁一根下来喂狗。
这次谭东仅有的一次违背傅非渊的指令。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体内的蛊虫又突然躁动起来了?”哈尔斯褐色邪侫的眼瞳里盛满紧张与惶恐,他走到床边,伸手握住傅非渊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掌,,脸色更加白到透明。
“是南音!那个贱人故意打电话刺激先生,嘲笑先生不是男人!”谭东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南音若在他面前,他便能扭断她的脖子。
“先生这次蛊毒发作的很严重,你快点与先生JIAO合,帮先生暂时克制住体内的蛊毒,不然先生如此疯狂下去,体内的毒蛊很快就会暴体而出,到时先生必死无疑!”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快出去。”哈尔斯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起身放了床边的围幔。
只是哈尔斯与谭东都没注意到躲在暗处角落里的娇小身影。
季烟听到傅非渊妇狂,便匆忙赶来,没想到亏探到了傅非渊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太了解傅非渊这些人的脾气秉性了,到时一定会将她灭口。
她只能缩在角落里,看着围幔里交错在一起的身影,狠狠的将手指压在红唇上,震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无论怎样,她都未曾想过傅非渊与哈尔斯之间是这种微妙的关系。
他竟然是他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