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恒激动的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苏尘的手,“对对对!苏兄说的太对了!”
“苏兄,当真是我的知己!”
“……”
苏尘笑着抽回了手掌,“不过景恒兄,一旦去了西域,战场凶险,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苏兄,若是贪生怕死,我岂会主动要求入伍?”
“明白了。”
苏尘点点头,目光转向了李雪雁,“王爷知道此事么?”
李雪雁轻轻颔首:“父亲知道此事,也对他进行了褒奖,但并不答应让他入伍。”
苏尘:“……”
所以他才会向我提出此事。
苏尘沉吟着,“景恒兄,终究是入伍出征,我们总归是要听听王爷的意见。”
李景恒顿时不开心了,“苏兄,你我知己交心,怎么不能理解我呢?”
苏尘:“很理解,但我要把你带走了,王爷怕是会提刀找上门。”
李景恒:“……”
“不会。”
“我准了。”
突然的声音,令苏尘三人尽皆愣住。
目光看去,李道宗从门外走了进来,“苏尘,你说的很好。”
“父亲。”
“既然你真的决心入伍,那便去吧。”
李道宗欣慰的拍了拍李景恒的肩膀,“去准备吧,此行西域路途凶险,前程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父亲!”
李景恒大喜过望。
“雪雁,你也先回去吧,我和他聊几句。”
“好的父亲。”
李雪雁起身,随着李景恒一起离开了。
目送他们二人离去后,李道宗方才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啊。”
苏尘笑道:“王爷多虑了,此番对付高昌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本王担心的从来不是高昌小国。”
李道宗看了苏尘一眼,“你对西突厥了解多少?”
苏尘摇了摇头,“我对西突厥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是听说西突厥彼此攻伐不断。”
李道宗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西突厥确实如此。”
“自去岁以来,西突厥征战连连,先是欲谷设被立为乙毗咄陆可汗,与咥利失大战,未分胜负,于是,以伊列河为界,双方分地而治。”
“今年咥利失之臣俟利发吐屯勾结欲谷设作乱,咥利失逃往拔汗那,有传言咥利失已经死在了那里,弩失毕部立其弟之子薄布恃勤为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
“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建牙于睢合水北,称南庭……”
李道宗把他知道的所有消息,尽数的说了出来。
虽然苏尘并未表明,他准备随军出征,但是李道宗仍是详尽无比。
这似乎是出于男人之间的默契。
直至李道宗讲完后,苏尘方才缓声道,“所以,此次进攻伊吾的是乙毗咄陆可汗欲谷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