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板仍被按在引擎盖上,脸颊的肉挤着他的嘴巴,形成一个搞笑的嘟嘟唇。
他又羞又气,勉强挤出一句:“那我就跟我二舅说,你们陆家母女故意设局欺诈我!”
“威胁我呢?”陆尔满不在乎地笑,“告诉你,这辈子威胁我的人挺多,但可惜,没一个有好下场!”
她踹了郑老板腘窝一脚,“有二舅了不起?我今天能打得你喊我爸爸!”
“哎哟!哎哟!”郑老板怕疼得很,腿上屁股上挨了陆尔好几脚,连声叫唤。
围观众人都惊了!
郑老板再怎么说那也是镇上有名的企业家,酒楼旅馆开了好几处呢,一些机关部门的领导见到他还要给他三分薄面,陆尔怎么那么敢啊!
马玉杳也看呆了,举着锄头过来问陆尔:“会不会有事啊?”
她担心以后遭郑老板报复。
“有事记得找我妈,我还没满十六周岁,判不了刑的,”陆尔狡黠一笑,“我爸老年痴呆连自己都管不了,只有我妈能是我的法定监护人,记住了吗?”
冯金凤一听,眼睛一翻,向后倒去。
马玉杳叫:“不好!”
她赶忙慌慌张张去扶,一旁的郑燕芬想了想,这会儿袖手旁观未免太过冷漠,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帮忙。
几个好心的村民也拥过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按太阳穴的按太阳穴,扇风的扇风。
片刻后,冯金凤终于恢复了清醒。
“估计天太热,情绪又激动,中暑了。”有人开口道。
“金凤啊,你别糊涂了!赶紧把彩礼退给人家!闹闹哄哄像什么样子!”和冯金凤平日里能说得上话的一个大婶劝。
冯金凤咬牙。
不行!那彩礼收着是要给陆国栋和宋青青的!她不能退。
除了郑老板这样的女婿能给得起一万的天价彩礼,还能有谁啊!
“姑奶奶!我求你了!回去后我绝对不找你麻烦,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这头冯金凤中了暑,那头郑老板感觉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他没了初时的嚣张,告饶的语气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实在是日头太大,他又极易出汗,整个人已经虚得不行了。
尤其还保持着一个被陆尔按倒的姿势,胳膊、腰、腿麻得几乎快抽筋,再不求饶,面子没了事小,小命没了事大啊!
“说的没用,写下来,签字画押。”陆尔手也酸了,遂道。
“行行行!你说了算!怎么都行!”郑老板忙不迭答应。
“堂嫂,帮个忙。”陆尔转头拜托马玉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