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仰着头,有些艰难地读着莫莫的唇语。
莫莫说得很慢,她看懂了。
王月轻轻叹了口气。
莫莫咀嚼的动作一顿。
她掀起眼帘,直勾勾地盯着王月。
“为什么叹气?”
王月面色一怔,似是没想到莫莫会这样问。
圆圆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无措。
她也不明白,明明早上看着俩人还好好的。
夫人还起了兴致,让她多做几个小蛋糕,等着先生回来一起吃。
结果她做完蛋糕,兴冲冲地从厨房出来后,整栋别墅的氛围都变了。
原本别墅里面是没人的,保镖都守在外面。
现在五步一站岗,腰间别着枪,来往都是形色匆匆的医护人员。
她又聋又哑地在厨房一个人待了几个小时。
别墅这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压根不清楚。
在客厅遇见严楼,严楼也只是眸色晦暗地瞥了她一眼。
什么都不说,只问了她去做了什么后,神色复杂地让她把蛋糕送上去。
她忐忑不安地上楼,进了卧室就看见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满地高级仪器。
毫不夸张,现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先生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夫人也木楞地呆坐着,浑身冷冰冰的,看着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只是吃到蛋糕的时候,面色缓和了片刻。
她叹气,不过是因为这多灾多难的小夫妻。
“你认为他这样活该吗?”莫莫拿着勺子,指了指身边的南煦。
王月诧异地瞪眼。
小心翼翼地观察莫莫的神情,冷淡得仿佛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她又暗戳戳瞥了眼两人在被子下交握的双手。
圆圆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可是我觉得他活该。”莫莫放下勺子,将蛋糕推回去,“如果不是他非要出去找事,也不会打架,现在更不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王月哑然地张了张嘴,迟疑地看着手中吃了一半的小蛋糕。
她顿了顿,放下蛋糕,拿起小本。
【夫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先生受伤了,您不担心吗?】
莫莫看着本子上的文字,眼眸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