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刚说到哪来着?”温新有一丝恍惚,语气也飘渺不定,像是失了神智一般。
南煦难得贴心地提醒,“她说要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温新呼吸一滞,好笑地偏头看向南煦。
南煦以为他不知道他心底那些小九九吗?
想通过语言刺激他,太小看他了。
他可是能在莫莫身边忍受那些层出不穷的男人七年啊。
温新轻笑出声,没理会南煦的刺激。
“我还记得她当时的神情,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很复杂,嫉恨、恐惧、痛苦、木讷……很多,只是提到结婚这件事情,仿佛她已经能预见之后的结局。”
“这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厌恶了,是和莫国华、家暴这些字眼一样的东西。”
南煦浑身一怔,好看的瞳孔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温新像是没了力气,长长吸了口气,缓了许久。
他才偏头望向南煦,嘴角勾着笑,“现在……你能理解吗?”
南煦只觉得喉咙里仿佛被堵了无数棉花,沾染着臭气熏天的湿气。
难受又痛苦。
他艰难地开口,“和家暴……一样的东西吗?”
“嗯。”温新闭上眼,费力地吐出字,“一样,没有区别,甚至更严重。”
南煦眼眸震颤,呼吸变得急促。
直挺挺跪在地上的身子轰然倒下。
那两个医生早就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南煦倒在担架边上,捂着胸口,浑身像是被铡刀砍过一般,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
怪不得她的态度变化得那么快。
他只是将她锁起来的时候,她还会软磨硬泡地让他放开她。
还会想方设法地活力满满地逃跑。
可是……可是……
那天之后……
就在他告诉她,他私自去领了结婚证后。
她完全变了。
说话夹枪带棒,甚至用嘶吼来表达愤怒。
最严重的时候,还会用生病复发来威胁他。
为了装得像一点,她会藏进床底,缩进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