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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些好奇的接过吴雪的话头道:“吴老板以为什么?”
吴雪故作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摆了摆手,“没、没什么。”
这连串的神情姿态一下子就把向来自视甚高的兰容澄糊弄了大半,以为她真信了她的鬼话,不再计较以前之事。
兰容澄心底对于自己的“机智”表现满意极了,连带着看向吴雪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随着酒菜一道道铺满桌面,她甚至亲自站起身给吴雪斟了一盏酒,给足了对方自以为的“面子”。
兰容澄回归座位,端起面前酒盏对向吴雪,“吴老板,请。”
“兰大小姐客气。”吴雪执起酒盏一饮而尽,行拂间双眸轻敛,掩下其间一闪而逝的精芒。
兰容澄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菜尚未过五味,酒亦未过三巡,便自觉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开始了旧话重提,一副与新“知交好友”同仇敌忾、忿忿不平的模样。
“吴妹子,你这些时日对那文清掏心掏肺,不知给她分了多少银子,她竟仗着自己官府差役的身份如此欺你,实在是枉为君子,令人不齿。”
吴雪配合的长叹一口气,满脸苦涩,“自古民不与官斗。事已至此,除了懊悔自己当初找合伙时识人不清,还能怎么办呢?”
兰容澄合拢扇子往桌边重重一嗑,“义薄云天”道:“散伙,姐姐给你出资,帮你东山再起!”
吴雪眉梢微不可察的一挑。
好家伙,这是想白嫖啊。
没想到这兰容澄看着不太聪明,实则还有那么丁点脑子。
不过,既然人长得不咋地,那也就别想这么美的事情了。
现在还没到晚上呢,做啥白日青天梦?
吴雪一脸落寞的摇摇头,“实在是愧对厚爱,经过这么一遭,我现在哪还有继续做生意的兴致?
只待把以前签订的单子都交付好,就离开这儿,回我的月湾村继续种地去。
我未婚夫郎是他家里的独子,有泰山家帮衬,日子怎么也不会太难过。”
“吴妹子,你这想的就窄了,种地哪有做生意有前途?”兰容澄一看吴雪这“心灰意冷”的样子,顿时就急了,连忙绞尽脑汁的劝说她合伙,不要钱的大饼画了一个又一个。
吴雪丝毫不接她的茬,除了唉声叹气就是摇头摆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是真没甚做生意的心思了。
虽然种地是赚不了几个钱,但等我把豆腐坊盘出去,再把手头方子卖一卖,换的钱省着点用,下半辈子怎么也饿不死。”
兰容澄说的口干舌燥,见吴雪依旧铁了心的想回村里种地,心底也逐渐升起不耐烦。
往嘴里灌了一盏酒润了润喉,最终还是恼火的决定换个方略。
拉拢不成就算了,就吴雪这脑子眼界,也不像个能成大事的,真跟她合伙,今后还得想法子踢人,也是麻烦。
“吴妹子既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好强求。不过你若真有卖方子的想法,不如姐姐帮你一把,把你手上的配方都收了,也省的你今后为这事奔波操劳。”
吴雪闻言,瞬间面色一喜,激动的开口道:“真的吗?兰大小姐您可真是大好人。”
猝不及防被发了好人卡,兰容澄脸上得意的神色还未完全浮现,就听吴雪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