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反手去握住她的手,扶着她走向桌边,“母妃是说那刺客一事吗?”
“嗯,皇儿竟也知道是母妃做的么,如果母妃告诉你那刺客并未回来向我复命,皇儿又会觉得他此刻身在何处?”
君陌的眸子愈发地深了,他不自觉地收紧覆在王贵妃手背上的手。
“东宫,离澈。”
东宫。
“太子殿下带我来这做什么?”孟长歌狐疑问道,左顾右盼地观察着四周。
“带你来,自然是有东西给你看。”离澈拉住孟长歌,“唔,长歌,没人偷看的,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搞得好像我们两偷情一样。”
孟长歌打掉抓着她手臂的手,“别胡说八道,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我们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离澈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那就兜着走呗。”
孟长歌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他接下,“不过长歌你应该是不愿意和我一同兜着走的,毕竟你还有你的计划,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反正比我重要。”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将孟长歌拉近内室中。
内室中,缪池亦在。
而在地板中央,躺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孟长歌走近一看,确是那水中的刺客无疑。
“他怎么会在你这儿?”
缪池笑道:“不然长宁县主以为那些宫女太监是怎么发现夜小姐的?都是我们殿下暗中安排的。”
离澈唬了缪池一眼,缪池乖巧地闭了嘴。
孟长歌眨了眨眸,“所以,你知道有人会行刺我?”
“我一直都知道,而且我知道那个刺客在宫中,而今夜你又留宿在宫中,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
“那到底是谁想要杀我?”孟长歌急迫问道。
离澈踢了那地上的男子一脚,道:“那就要问他咯,缪池,解开他的穴道。”
缪池蹲下身去,解开了他的穴道,那男子一扭头,拒绝言语。
离澈白了他一眼,也蹲下身去,在他手上上下其手地摸了一遍,发现什么都没摸到后,倒是从自己袖中,掏出一个出宫令牌塞到了他的腰间。
上头刻着三个字:含元殿。
离澈勾唇,“打主意都打到我的人身上了,你的主人没有告诉过你,动我的人,必死无疑吗?”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弄死,丢出去,丢到那河中,明日一早再去把他捞起来。”
“是。”缪池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房中,又只剩下了孟长歌与离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