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正好可以报了姬家之仇,他不喝,可以了结了大夫人,省的她天天在她耳边呱燥。
孟长歌笑眯眯地看着苏相送在嘴边的碗。
正当那鸡汤快触及孟相嘴唇的时候,一声略带焦急地呼叫从门口传来,孟长歌的眸子染上笑意。
“老爷——”徐氏脚步匆忙,从院外匆匆走进来,她撇了眼面带微笑的孟长歌,心中腾起恨意,好你个孟长歌,居然敢把这鸡汤送来给老爷。
孟相见到她略有些烦躁,又想起前日那出闹剧,不知她今日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孟相将端着的鸡汤放下。
他蹙眉道:“你来干什么,不是叫你在南院闭门思过吗?”
“妾身。。。妾身的猫儿前日吃了老爷要送给使臣的礼物,心中愧疚不已,妾身想着老爷此刻必定在为重新挑选礼物的事头疼,所以就想来看看老爷,替老爷想想办法。”
“不用了,长歌已经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又是孟长歌?徐氏的脸上略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噙着笑意,“原来长歌已经为老爷排忧解难啦,这便好。若是府中小姐都像长歌一样,那老爷也可以多享享福了。”
“哼,要是你的好儿子可以少惹点事,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我如今已经可以享清福了。”
徐氏吃了个瘪亏,面露出了尴尬。
孟长歌将眼神停留在那碗鸡汤上,眸中神色渐深,她道:“父亲,您还是快把鸡汤喝了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孟相看着孟长歌递来的鸡汤,心中暗思,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个女儿好,既能为他排忧解难,又孝顺体贴,还与朝中皇子相识,惹得从来淡泊温润的四王都能为此送药,花天酒地的太子殿下钦点要她同行。
若她能当的某位王妃,这女儿家也不失为朝中争权的利器啊!
孟相思及满意点头,“嗯,好。”
随即便又要将那碗鸡汤喝下去。
“老爷!”徐氏大呼。
孟相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你又怎么了?”
“这鸡汤冷了,妾身去给您换一碗吧!”说罢,便要上前去抢夺孟相手中的汤碗,却被孟长歌拦下。
“大夫人,这鸡汤还没冷呢,你为何再三阻止父亲喝汤?”
触及孟相不耐烦的眸子,徐氏缩回了手,说道:“从没见你这么勤快给老爷煮汤,怎么今日反倒这么殷勤,我是怕有人居心叵测,想要谋害老爷!”
“大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孟长歌反驳。
“你是说我在里面下毒吗?”
大夫人轻飘飘道:“谁知道呢,你可是老爷前世仇人的转世。”
听及这话,孟相也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好,既然大夫人和父亲都不相信长歌,那么长歌就喝给你们看!”说罢,孟长歌一把从孟相手中夺过汤碗。
就在她准备将鸡汤灌下去时,一只手将鸡汤打翻。
那鸡汤溅到了点缀石桌的花盆上,随即便将那花儿染黑,下一瞬便尽数枯竭。孟相受惊,倏地一下从凳子上站立起来,锦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孟相眼见着眼前的这一幕,愤怒与害怕盖过了不可思议,这鸡汤里分明就是有毒的,他差一点点就喝下去了!
孟长歌亦从石桌旁退开,她看着地上跪倒的锦竹和面带慌张的大夫人,勾唇一笑,好戏就要开始了呢。
“这。。。。。”孟长歌佯装出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她手足无措地看着锦竹,“锦竹,这。。。这鸡汤里怎么会有毒呢?”
锦竹伏倒在地上,身子因为害怕而止不住瑟瑟发抖。
“锦竹,你说话啊,这鸡汤里怎么会有毒?”孟长歌佯装焦急道。
奈何锦竹就是迟迟不说话。
孟长歌蹲下身,她安慰道:“锦竹,你别怕,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你必须要说啊,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可是你不能连累你的表妹玉鸾啊!”
一听这话,锦竹的身子抖得更加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