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有热水吗?要滚烫的!”
“有的,小姐。”璎珞见孟长歌回来,脸色有些凝重,又见她一直按着右手,又问道:“小姐你要热水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的手被大夫人的猫抓伤了。”孟长歌边说边接过璎珞递来的热水。
“啊?被猫抓伤了!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小伤,只不过我不能留下这伤口。”说罢,孟长歌牙一咬,将那滚烫的热水往那伤口山浇去,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手移开,但她知道她不能移开。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璎珞想上前制止,却被孟长歌吓止。
“若是不这样做,我们两的小命,甚至是连我娘一起都要玩完。”弄死献给使臣的金丝雀,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璎珞纵使再心疼,听得孟长歌这般说也不能再去阻止,只好偏过头不再看。
待到那伤口处全部红肿,甚至带着泛白的腐肉时,孟长歌才停下来,左手抹去嘴唇上咬出的血丝。
“好了,给我包扎吧!”
“是。”璎珞噙着眼泪用纱布细心的将孟长歌的伤口一圈一圈包扎起来,她心疼的恨不得自己可以替小姐忍受这份痛苦。
“璎珞,我们去找我娘。”孟长歌转动了下手臂,利落起身。
丝竹院的大门依旧紧闭,孟长歌站在门外。
“娘,你开门啊,我知道娘为了不让女儿担心,所以一直不肯不见女儿,但是现下有件十分要紧的事要请娘帮忙,求娘见女儿一面!”
半响,门“吱呀”一声开了,二夫人到底还是心疼女儿。
这还是孟长歌来到这儿第一次见这个“娘”,因为还在病中的缘故,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就连站立都需要奴婢惨扶着。但即便如此憔悴的容颜却还是抵挡不住身上静若幽兰的气质,孟长歌不禁在心中感叹,不愧是花魁。
孟长歌上前去迎,“娘,你终于肯见我了,你的病好些了吗?”
二夫人沈浮香略显吃力地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已经好多了,长歌,你刚刚说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让娘帮忙?你是不是又做了错事,长歌啊,为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做试图对抗大夫人的事,我们根本斗不过她啊!”
孟长歌凝眉,这话?不是说孟长歌之前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么,怎么会?难道之前她真的是装的么?
那假如真的是装的,那么那只簪子,就必定被她藏起来了,而且她绝对知道那只簪子的秘密。
见孟长歌不做声,沈浮香叹了口气,道:“哎,罢了,你说吧,要为娘做什么?”
“我想让娘与我一同去看一场好戏。”
她的女儿她知道,虽表面上柔弱,实则个性却不服输,她费尽心血谱那《忘忧曲》不就是不甘心自己只是孟府默默无闻的庶女么,但她到底年纪尚小,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家大业大,有权有势的大夫人呢,哎,说到底,还是怪她自己没用,这才连累了自己的女儿,沈浮香闭了闭眼,一脸无望,道:“那便走吧。”
到达东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夫人,孟长璃,孟相,还有那从未见过面的四夫人胡香雪,她一身清冷,正站在最远的角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眸子里无笑意也无怒意。
孟长歌扶着二夫人走进了人群中,璎珞与锦竹紧随其后。人群中央围出的圆地上,孟城宣赤裸上身的跪着,因为天冷的关系,他身上已经开始青紫。他身边站着三夫人,正抱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孟长安。
孟长歌瞧了瞧,哟,这下,孟府倒是齐全了呢。
孟相阴鹜着眸子,面上的表情可谓是五味杂陈,他迟迟说不出话,半响,憋出一句“畜生”。
大夫人眼见形式不好,即刻上前劝说,“老爷,这一定是个误会,宣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长安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啊!”
孟相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正好将火全发在了大夫人身上,“误会?半夜三更,不穿衣服翻进长安的房间,难道是喝醉了酒不认识自己的房间了?疼爱?他就是用这种方式疼爱自己的妹妹的吗?还有你,整日惯着他,让他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吃喝嫖赌,陆家庄那件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侮辱了人家姑娘,让人家姑娘怀孕又逼那姑娘吃了打胎药那事都闹到了衙门,若不是我拖了关系在衙门处打点,你以为他还会在此处吗?那陆家庄岂是那么好惹的?你们徐家能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大夫人一听这茬,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眼泪刷一下就流到了嘴角。
“老爷,那事都是妾身的错,您千万不要责罚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