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已想到焱诀有此计划,不过孟长歌却未曾料到他想将她远嫁姜无。
楚王看了眼孟长歌,有些犹豫。
堂中又开始哗然,唯孟衍竹站了出来。
“陛下,长歌她。。。从小体弱,姜无连年凛寒,恐会不适啊。。。”
楚王低下头思忖,他不知他这儿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他知道若是孟长歌嫁去姜无,便等同于是送死了。
焱诀轻笑一声,“体弱可以调养,而且我相信三王既然喜爱长宁县主,那自然会悉心照顾她的,孟大将军你多虑了。”
“可是。。。。”
“本王曾听闻,孟大将军向父皇讨要了一只琉璃簪,特地送给了长宁县主,这琉璃簪本是姜无国大将军与夫人定情之物,不知,孟将军赠送此簪,是何用意啊?”
孟衍竹未曾料到他会提这件事,一时被堵住,“这。。。。”
孟长歌在衣袖下按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
孟衍竹皱眉,孟长歌走上前一步,欠身,“陛下,长宁自愿去北姜和亲。”
楚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你可想好了?圣旨一下,便再无反悔了。”
想好又怎么样,没想好又怎么样,即便是楚王,也只能任由焱诀摆布,况且,唯有去了北姜,她才可以逃脱焱诀的控制,死与不死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分别呢?
她点头道:“想好了,长宁不会反悔。”
“长歌。。。。”孟衍竹在身后焦急,却又不敢不顾规矩地劝说她。
孟长歌垂下眸子,“二哥不必再劝说了,长歌已经决定了,何况,能为了两国邦交去和亲也是一种荣耀,不是吗?”
孟长歌的眉目坚决,孟衍竹攥紧了拳头,终是再无话可说。
楚王摆手,“既然长宁县主愿为西楚前去北姜和亲,朕也不会亏待了你,那便听封吧。”
一旁的太监将桌案上楚王早已写好的圣旨拿起,依旧是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情景,不同的是册封的身份与旁观的人。
那一日封县主,她放弃了与离澈在一起的机会,这一日封郡主,她将与离澈永远诀别。
又是深深的一拜,她努力地忍住鼻酸,但抬起头来时,却还是很狼狈地将圣旨打湿,传旨的太监楞了一下,终也是无可奈何地退下。
这圣旨昨日便已写好,她愿与不愿,都没有任何意义。
夜韶光今日下午便要出宫寻找太子,他虽不情愿,但见到楚王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言,只是心中隐约地有些不安。
殿外,他吩咐夜幽姬近日来要跟随孟衍竹,格外留心五王焱诀。
二人谈话间,见着孟长歌从殿中走出,夜幽姬依旧是耐不住性子,只身上前拦住了孟长歌。
“长宁县主,哦不,是永宁郡主,你不要和我说你不知太子殿下去了哪里!”
孟长歌停住脚步,叹了口气,“我确实不知他去了哪里。”
“孟长歌,你以为我会信吗,你的手段可真高明,据说近来五王殿下贴榜,在满城寻找郎中,皆是为了治你额头上的伤疤,太子殿下,四王殿下,五王殿下,接下来呢,北姜三皇子吗?孟长歌,我真是看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