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一句话,让此刻的两人都变了神色,湖心亭吹上来的风凉凉的,透着刺骨的寒意,与耶敖赞的目光一起试图刺穿孟长歌脊梁骨。
孟长歌笑。
“你。。。。你怎么会在这!”徐氏哆嗦着,指向孟长歌。
“华儿,别怕,反正这府中已经有了一个死人,再多一个,也无妨。”耶敖赞安抚住徐氏,目光铮铮,身形一闪,向着孟长歌而来。
孟长歌眯眼,侧身避开了他的攻击,他一惊,随后又出招,孟长歌逐一将之化解化解,但随着他的出招越来越凌厉,孟长歌开始处于下风,对付他的招式越来越吃力,眼看着,就快要击中孟长歌胸口。
而此时,一把剑径直向耶敖赞飞来,耶敖赞一个避身,躲过了那把剑,孟长歌趁此机会将那把剑拿下。同时,湖中一个身影腾起,向着耶敖赞的后背而来。
耶敖赞躲闪不及,后背受了奂庄硬生生地一掌,奂庄的功夫是极好的,虽及不上耶敖赞,但在孟长歌之上,他的一掌打下去,让耶敖赞吐了一大口血,孟长歌执剑向前飞去,架在了耶敖赞的脖子上。
“大将军所说的死人可是此人?”
孟长歌笑意浅浅,用眼神示意耶敖赞侧头往湖边看去。
君陌怀中正倚着昏倒的孟长安,她掉落水中,浑身湿漉漉的,将君陌的衣衫也浸湿一大半。
“你们。。。。”惊讶过后,耶敖赞的眸中露出释然,“原是你们早就策划好了!”
“不只他们,还有本太子!”衣摆窸窣,离澈从九曲回廊处走来,身后还跟着不明所以的孟相。
徐氏一下便跌倒在地。
孟长歌牵动嘴角,将剑从耶敖赞脖子上拿下。
孟相遥遥而来,虽不明情况,但见着跌坐在地上的大夫人与被四王手下制伏的姜无国大将军,心中便也多了几分明了,阴鹜的眸子连着头皮一起,因为气愤而一阵一阵的刺痛着。
但他仍旧要顾着身份,不能将火气发出来,毕竟两位殿下都在。
他走至孟长歌身边,撇了孟长歌一眼,拱手道:“四王殿下,这是?”
君陌将孟长安扶好,微笑道:“本王与二哥同着二小姐同赏月色,本想约三小姐一起,但途中,竟看到孟相大夫人与一男子私会,因着这是孟相的家事,故二哥回去请孟相,本王与二小姐一起在此处等待,正巧,三小姐经过此地,而那男子尽然将三小姐打晕,推入了湖中,还拿走了三小姐头上的簪子,遂本王让我的手下将他制伏,不想,尽是姜无国大将军,赫连赞。此事,不知孟相有何解释。”
一番话说完,只要有点脑子的人便能听出君陌话中之意,这君陌指名道姓的在怀疑孟相与姜无国使臣有私交。孟相一向老谋深算,他倏地一下跪了下来,伏倒在地,“殿下明察,老臣不知啊!”
“哦?孟相竟不知?”离澈勾唇,“那便是孟大夫人自己与姜无国大将军私通咯。”
离澈走至徐氏处,夺过她手中拿着的簪子,佯装思索道:“这簪子似乎是出自于姜无国,倒是与长歌平日里所佩戴的琉璃簪有些相似呢。”
“太子殿下,这并非是长歌平日里所佩戴的琉璃簪,而是长歌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哦?此话怎么说?”
“这簪子,是从大夫人曾赐予长歌的婢女那搜出来的。”
“哦?那如此说来,这簪子是大夫人的?但,大夫人怎么会有姜无国的簪子呢?”
“长歌不知。”
虽答着不知,但孟相心中早已理清了事情的始终,他直起身子,指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徐氏,愤恨道:“你这个贱妇,居然与人私通!我早知留不得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之事,还多次三番伤害的女儿,如此毒妇,我怎能留你,看在徐太尉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待在我孟府,我会休书一分,今晚快马加鞭将你送回徐府!”
徐氏虽已知道自己的结局,但听这些话从孟相口中说出来,还是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耶敖赞急了,“华儿,离开就离开,反正他对你也不好,我这就带你回姜无!”
君陌轻轻一笑,“孟相处理了家事,是否也该要处理国事了,这姜无来的使臣与孟府的大夫人有染,不管孟相事先到底知不知道,但此事都出在孟府,与孟相你脱不了关系。”
孟相扣首,“老臣愿受责罚。”
“责罚道不必,我们只是想让孟相随我们去一趟茗家驿馆,拜访一下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六皇子,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