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孟长歌喝声,她转头怒视孟城宣,却并没有骂他,只利落地说了几个字:“大哥,请回吧,锦竹,送大少爷!”随即,同着璎珞回了房间。
任凭门外孟城宣如何谩骂,孟长歌都不做声,半响,门外谩骂声听了,孟城宣许是骂累了,想想没人理他也是无趣,便甩袖而去。
直至门外连脚步声都没了,璎珞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小姐,你可吓死璎珞了,你这大半天去了哪里啊?”
“五里墩梅花村。”随后,孟长歌将此去过程都与璎珞说了一遍,只不过将遇见楚离那一段省了去。
璎珞听完,不解道:“小姐,你是不是漏说了什么啊,璎珞怎么觉得这连起来不通顺啊!”
“额。。。。。”孟长歌咳声,“哪有不通顺,是你自己想多了吧。”随后,又欲盖弥彰道:“对了,咱们等到晚上的时候分头行动,把这些乌鸦都扔到每个院里,你负责南院和东院,我去老爷的院子。”
“好。”璎珞点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孟长歌悄悄地沿着院墙走,将袋中“残疾”的乌鸦扔进了孟相的院子里。
前头一个粉色身影也悄咪咪地向她这里蠕动着,两人碰了个头,悄悄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准备一齐回西院。
还未进院子,就见一个黑色身影在孟长歌房门前蹑手蹑脚地徘徊,不用想,便知道是孟城宣,他下午未曾讨到好,晚上便想着报复,不过天晓得他想到了什么蠢办法。
孟长歌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蠢货,她还正愁没有办法可以逼三夫人一把呢,没曾想还有送上门来的好事!
她示意璎珞待在原地,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孟城宣看的认真,未曾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孟长歌悄悄走近他身后,往他脖子后面狠狠一拍,他应声落地。
璎珞见孟城宣倒下,匆匆跑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孟长歌,孟长歌忽略她的眼神,将人拖进了房中,吩咐道:“去拿些酒来!”
璎珞愣了愣,匆匆跑出去拿酒。
孟长歌则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将上身衣服都剥了个干净,下身也只留个亵裤。璎珞取来酒递给孟长歌。
孟长歌闻了闻,是上好的梨花醉,估计又是孟衍竹给的,可惜了,便宜了他。
也可惜了本来可以直接把他扔河里淹死,现下却只能留着他的小命用来对付三夫人了。
孟长歌打开酒塞,将酒尽数灌进他的嘴里。又在他身上洒了点,等到他身上尽数是酒味的时候,孟长歌满意拍手,吩咐璎珞找了只麻袋将他装在里面。随后两人扛着他出了院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去东院,此时已是凌晨,院中的人都已经睡下,二人蹑手蹑脚地寻到孟长安的屋子,将麻袋从他身上取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孟长安的窗子,将孟城宣扛起,扔进了屋子里。
头重重地砸到地上,孟城宣吃痛,提前醒来。
孟长歌让璎珞回院中,但自己却并未走远,而是躲在东院外的墙角边仔细听着动静。
就听那屋子里孟长安惊呼,大叫一声:“流氓!”
随后,院中灯火通明,首先是三夫人柳玉萧急急忙忙赶到,而眼前的一切几乎让她昏厥。
孟城宣裸露着上半身,只着一条亵裤,那白色亵裤上还留有不明液体的痕迹,他正抓着身着睡衣的孟长安,用手捂着她的嘴巴。
柳玉萧气得直发抖,怒道:“孟城宣,你这个孽障!来人啊,把他给我打死!”
而这话一出,整个府中的灯火全部通明了起来,看来今晚有的热闹了,说不定还可以一锅端了。
远远地,便看到一席华衣的大夫人往这边赶,她身后跟着睡眼惺忪的孟长璃。真是难为了她在装病中还要为不孝子奔波,孟长歌特意往她手中看去,她并未抱着她的猫儿一起来。
孟长歌勾了勾唇,趁着混乱却往南院赶。
事儿有关南院,几乎南院的所有人都出动了,只留下几个小丫头看守院子,而那几个小丫头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管闲事的心情,皆聚在一起醉心地讨论着。
孟长歌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大夫人的屋子。那只双瞳异色的猫正躺在大夫人床边的羊毛毯上睡大觉。孟长歌慢慢走近,将那猫抱起,一路又赶到了孟相的院子。
那只金丝雀被关在屋檐下的笼子里,孟长歌怀中的猫儿见到那金丝雀开始躁动了起来,两只后脚踩着孟长歌的右手腾起,孟长歌只觉右手一疼,再看时右手上被划出三条红红的血痕。
而那只猫将笼子扑倒,疯狂地撕咬着笼子。
孟长歌按着右手,乘着四下无人,飞快地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