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瞥了廖佳嘉一眼。
发丝凌乱,满脸都写着惊慌失措。
然后他又将目光重新投向面前这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非得管闲事是吧?你们……你们都什么人啊!”
廖父被钱明杰控制住,通红的脸蛋紧贴墙壁,那粗糙的砖面颗粒因了他的挣扎正摩擦着皮肤,尖锐的痛感刺激大脑神经,于是作祟的酒精便开始逐渐下头。
沈庭问廖佳嘉:“还好吗?”
他没有伸手来扶她,只问。
廖佳嘉摇摇头,顾不得拍一拍身上的灰,先冲两人说了声“谢谢”。
“你父亲?”钱明杰狐疑。
那小姑娘白白嫩嫩文文静静的,怎么看都更应该像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公主一样,怎么会摊上这么个醉汉老爹呢?
钱明杰想不通。
“废话!”廖父被按住动弹不得,嘴上却仍是不饶人,“我警告你,撒开!”
“是。”纵使廖佳嘉很不愿意承认,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钱明杰闻言,手上力道就松了些许。
他一松,廖父立马耸肩冲撞开,一边骂一边倒退到廖佳嘉身旁。
钱明杰躲闪不及,鼻梁上倒是被他一肘子给击中了。
“对不起叔叔!”廖佳嘉瞧见了,慌忙道歉,“您要不要紧?”
“你倒是对别人挺上心啊你,”廖父一把扯住廖佳嘉后衣领,阻止了她想上前查看钱明杰伤势的举动,“老子被人按墙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关心关心啊?”
廖佳嘉被扯得一个踉跄,差点又栽倒下去。
钱明杰看不惯廖父,便开始和对方理论。
刚才他们在车上见廖佳嘉拐进了小路,以为她进家了,正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闹闹哄哄的声音。
陆尔怕廖佳嘉有事,打算下车去查看,但沈庭瞅她自己腿脚也不利索,于是就让陆尔留在车上,他跟钱明杰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起初两人误以为是醉酒的流氓在骚扰廖佳嘉,却没想,这“流氓”竟是廖佳嘉的父亲。
虽说家事不便插手,可廖父行为着实过分,两人也不能放任不管。
“你要是还没醒酒,我就报警让你去局子里多喝两杯醒酒茶算罢。”
钱明杰理论到最后,见对方压根儿不是能讲通道理的人,干脆气极掏出手机,作势要打派出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