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暂时没有一人愿意买单。
尤其沈庭还不接受砍价。
这生意便格外难做了。
陆尔最开始还替沈庭找补几句,到后来干脆摆烂,就等着沈庭打脸然后主动提议降价。
可不知道他是拉不下面子还是干嘛,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嘴硬叫着40一罐的离谱价格。
陆尔等得没耐心了,问:“你到底要试到什么时候?”
沈庭似乎并没有窘迫,也没有气馁,看他的表情甚至对于自己初次售卖茶叶就遭到如此“打击”毫不在意。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快了。”沈庭每次都这么说。
陆尔权当他只在安抚自己焦躁的情绪。
毫无疑问,那天两人收入为零。
陆尔琢磨着要不是现在这年头摆摊不需要非常严格的申请与审批,他们估计还得被城管逮,入不敷出!
第二天老时间,沈庭还是叫陆尔出了门。
依然是地下步行街,依然是那个热闹的拐角。
依然是40一罐的价格,和来了又走频频摇头的顾客。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接连一周时间,沈庭和陆尔在那块儿仿若扎了根,卖着他们似乎永远也卖不出去了的茶叶。
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两个孩子天天冒着大风大雨雷打不动在地下步行街摆摊。
“今天你不用跟我去了。”
第六天一大早,沈庭将仓库的钥匙交给陆尔保管,道。
陆尔脸上已经没有了第一天时的兴奋与期待,在听到沈庭的话后,甚至还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
“放我假?”她接过钥匙,吁出一口气。
“交给你一个新任务。”沈庭把两箱子搬来搬去好几天的茶叶又重新扛上肩头,趁着这会儿雨停就打算出发。
“什么?”陆尔疑惑。
“进货。”
“?”
看得出陆尔没听懂,沈庭摆摆手,“晚点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扛着纸箱急匆匆走了。
陆尔有时候挺烦沈庭这话总说一半的性子,惹得人心里痒痒的,很不得劲儿。
她瘪瘪嘴也懒得追问,将仓库大门锁上后,寻思这几日都没时间去瞧瞧陆唯,便打算到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