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老太婆计较了,”冯金凤边将东西塞进郑老板手里,边告饶,“这存折里的一万块我一分没动,表也物归原主了,您行行好,打个电话给青青她爹妈说说,行不行?”
郑老板瞥了眼存折和金表,鼻孔里出气。
“二舅,你说这老太婆能判几年?”
“数额不小,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
冯金凤脊背一僵,腿立马软了下去!
“我给您磕头!给您磕头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郑老板权当听不见看不见,把手表拎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
“呵,老太婆你可真有意思!还将我的表给掉包了!”
“啊?”冯金凤闻言一懵,抬起头来。
郑老板直接将表摔在了她脸上!
冯金凤猝不及防,鼻梁被砸到,痛得眼泪瞬间冒出来!
然后她捂着鼻子,听郑老板气愤道:“这表是假的!你还佯装着要还,分明就想唬我!”
“二舅!这不得再加个几年有期!”
冯金凤的脸霎时就白了!
“什么真的假的,这就是你那块表啊!”她喃喃。
“你他妈放屁!老子会戴假表?你侮辱人是吧!”郑老板唾沫星子横飞,破口大骂,“就是你把真的藏起来了!”
“妈!”陆国栋也要被气晕了,“你别闹了!赶紧把真表拿出来啊!”
“哪有什么真表啊!就这一块啊!”冯金凤百口莫辩!
“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说。”瘦高小伙一边唰唰记着笔记,一边好心提醒冯金凤。
冯金凤都要急哭了,“那确实——”
“我这表可不比一辆车便宜,你要是不拿出来,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院子里闹闹哄哄,陆国栋、冯金凤、郑老板各说各的,几乎要把房顶给掀飞!
陆尔抱臂好整以暇地倚着厢房前的栏杆围观,笑而不语。
而院外,起早的村民又将陆家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所长问一个近处的村民:“那天的事儿,你们在不在场?”
“嗐,那您可就问对人了!咱哥几个都在!”
“那冯金凤亲口说了,就算把她打死也拿不出钱来。”
“对啊对啊,我们实打实听见了,都能作证!”
方所长点点头,正要再问上两句时。
人群后头,传来了一阵汽车鸣笛声。
村民们下意识转身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