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冯金凤怒目圆瞪的脸,沈庭笑了笑,不答应也不否认。
他只是悠悠道——
“我们若不假装是陆尔的养父和哥哥,怎么能唬住你不把她嫁给郑老板?又怎么阻止得了你卖女儿的过分行为?”
“再者,你若不是看在我们这一层‘关系’上,也压根儿不会同意我们把陆尔带走吧?”
“毕竟对你来说,她是一样换钱的‘物品’,而非‘女儿’。”
说到这,沈庭顿了顿,看院门口围观众人神色各异,再看方所长和瘦高小伙皱眉打量自己。
他也不急,重新对上冯金凤吃人般的目光。
“刚才手机录音里,是你的声音。”
“我们设计也好,骗你也罢,话却是实打实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敲诈勒索了吗?没有!”
冯金凤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所长,您也听见了?”沈庭扭头问方所长。
方所长点点头:“冯金凤,欺诈、勒索,这两件事加在一起,你余生都得在牢里度过了。”
冯金凤两眼一翻,向后栽去!
“妈!”陆国栋大惊,慌忙将她扶住。
“这……这……”冯金凤颤抖着嗓音,指了指沈庭。
方所长似明白她的意思,补充解释:“手机里的录音我们当然会核实调查确认真伪,但你自己说没说过,还需要再细细想想吗?”
不等冯金凤辩解,门口的吃瓜群众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
“还核实什么呀,那声音一听就是冯金凤的嘛,我们都听出来了。”
“是啊是啊,村里谁不知道她最贪钱,连别家掉地上一粒芝麻,她都恨不得捡回去藏着呢。”
“陆尔也真是可怜,亲娘都不待见她,才回来没多久就……唉!要不是这男娃娃来,估计这会儿已经……”
大家七嘴八舌,真实演绎了一场墙倒众人推。
冯金凤本还想冲沈庭发火,结果却被方所长那一句给吓懵了,再听着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气焰当即就被浇灭,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方所长,这事儿我们能不能私了?”
陆国栋咬咬牙,瞧着这一地烂摊子,不得不挺身出来解决。
“我妈已经这个岁数了,要真进了去,她哪儿挺得住呀!”
“私了?”方所长朝着郑老板和沈庭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就得你们自己商量了。”
见似乎有戏,陆国栋赶紧凑到郑老板身前,点头哈腰:“您那块表不论真假,我们一定还!”
“哎哎哎,”方所长指指沈庭示意,“你们可不只是还手表一件事,还得赔偿呢。”
“啊?”
“欺诈是一件,勒索可是另外一件。”
“可是我妈就嘴上说说,那……那勒索的钱,一分没拿到啊!”
“构成敲诈勒索罪的,处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并处或单处罚金。虽说法律没有规定具体罚金标准,但若在被告人没有获得财物的前提下,也应当处二倍以下罚金。”
“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