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帮我查个人。”
纪萍君言简意赅地布置了任务下去。
刚到医院时,通过医生检查登记以及警察惯例问话,她都已得知了陆尔的真实姓名。
要想在偌大的庆城查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于侯延良和纪萍君来说,确实简单得很。
这头刚嘱咐完下属,那头侯延良就收到消息紧急赶来了医院。
只是医院难免人多口杂,加之事故发生时有许多路人围观,所以侯延良一到大门口,便被闻声而动的记者们将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接到纪萍君,差遣几个保镖开了条路出来,耗费十多分钟才勉强逃离了舆论中心。
“陆尔?”
侯延良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纪萍君将刚才的一切来龙去脉都说了个遍,末了询问侯延良的意思:“老侯,你觉得呢?”
侯延良似仍在思索中,没有立刻回答。
“那姑娘的背景我已派人去调查了,左不过今夜前能有结论。”
“只是你认为,这个节骨眼上,咱们适不适合出击?”
纪萍君边说边回忆着陆尔的长相。
她总觉得隐隐有些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对方。
好半晌,侯延良才缓缓点头。
“是时候了。”他只吐了四个字。
早前,侯延良让纪萍君假装是被顾业闻以沈宇柔一事“胁迫”而不得不去参加高图的竞标,当时也特地留了一手,存下录音作为日后有备无患的证据。
本来,这录音是打算用来拿捏沈宇柔从而搞垮沈氏的,但后来阴差阳错,沈宇柔跳楼自杀,侯宁迫于压力被两人送出国,录音就再也没机会派上用场了。
不过现在看来,倒似乎还有用武之地?
“寻个恰当的时机,让录音给那姑娘‘意外’获得吧。”侯延良沉声道。
纪萍君问:“不先确定下她的身份?她具体是谁的人,又因了什么事要针对顾业闻下手,咱们还——”
“不重要,”不等纪萍君说完,侯延良就摆了摆手打断,“那录音不管是由你还是由我这边爆出,后续都得花大量时间精力去压平舆论。”